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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

來源:女友組    閱讀: 7.32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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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在我們的生活中,總有一些散文,讓人看了溫暖又感動。散文的類型非常多,有抒情的、經典的、敘事的等等。好的散文可以讓人看後得到啓發和沉澱,下面是小編爲大家分享的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希望大家喜歡!

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1

蒼茫暮色中,倦鳥歸林,一隻又一隻,翅翼疲憊卻扇動出無限的歡悅與豐厚的希冀,迫不及待,奔向林中那小小的巢穴,那幸福溫暖的所在。

家,遊子心目中的天堂。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家,樸實敦厚,可愛可親,溫暖又溫馨。它沒有鉛華,沒有虛浮,你不必揣度、不必矯飾、不必虛與委蛇,儘可摘掉假面具、卸掉盔甲。家是最溫軟甜美的夢鄉,似一件最細膩綿軟的羽絨服,給人以最熨帖的撫慰。在家裏,你的身與心都會得到最徹底的舒放。

熱豆腐總讓我吃得蕩氣迴腸,吃出故鄉的味道,家的感覺。

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

熱豆腐不是司空見慣的那種豆腐,平常所說的那種豆腐有點兒瓷實了,也不是豆腐腦,豆腐腦太過軟弱無骨,沒有質感,入到口中,讓人有種捕風捉影之感,而熱豆腐是介於這兩者之間,不軟不硬,恰如其分,剛剛好。揭開溼漉漉的白色紗布,微微的熱氣嫋嫋娜娜,豆子的清香以及點豆腐的誘人的漿水的香味就會撲鼻而來,用小鏟子挖到碗中,顫巍巍的,雪白軟嫩——想必你已經無法遏制食慾了。慢着,還有各種調料呢。潑上芝麻醬,潑上醃香椿,再根據你的喜好澆上適量的辣椒油——這時候,賣熱豆腐的老頭兒總忘不了問一句:“要辣椒不?”——紅白綠,脆生生的,像一件藝術品,煞是好看!用匙輕輕拌勻,嘗上一口,你會心魂盪漾,這是怎樣的一種美味啊!這濃濃釅釅的香!香椿與豆腐可謂天生的絕配,當地就有一種美食:香椿拌豆腐。香椿有一種別緻的香味,濃郁而豐厚。豆子的清香呢?那完全是一種植物的芬芳,是太陽炙烤出來的莊稼的味道。碧綠豆田無窮盡,一枚枚豆莢鼓漲如炮仗。陽光下,田野上氤氳着一片水汽,白花花,霧濛濛的,如夢似幻。夕陽流連忘返,一步一回首,戀戀人間都是情。就是那樣的一種感覺:實在,安穩,靜好。故鄉的味道!家的感覺!再加上芝麻的香——小磨油,你是再熟稔不過了吧。幾種香的融匯!鹹鹹的、辣辣的,軟軟嫩嫩,端在你手中的那哪僅僅是一碗熱豆腐啊?那分明是家常、平實、樸素、人間煙火的幸福啊!

熱豆腐總讓我溫暖美好地浮想聯翩,想起故鄉的槐花,那碎銀一樣的潔白小花,泛着溫潤的光澤,樸實無華,卻香甜可口。槐花蒸菜讓人難以忘懷!想起棗花,那麼細碎瑣屑,還被密密匝匝的碧綠肥厚的葉片所遮掩,可是,那馥郁的芳香,那嗡嗡嚶嚶在茂密枝葉間飛舞着的蜜蜂,使你不經意地擡頭:“喲!棗花開了。”就是這樣的小花兒,九月裏卻會給你捧出紅彤彤的甜美的果實。想起家鄉路邊地頭的柿樹,索要的可謂少矣,秋天裏卻能把紅燈籠兒一樣的柿子掛滿枝頭。還有家鄉到處都是生命力極強的泡桐,還有那些莊稼——玉米、穀子、小麥、豆子、花生、紅薯……真是喜歡這些純樸明朗、實實在在、貼心貼肺的東西!

熱豆腐最初是由一對兒從鄉下進城謀生的年輕夫婦創意的。如今這對夫婦已進入古稀之年,而熱豆腐也早已名揚小城,婦孺皆知。它的深入人心,就像春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可說來也怪,熱豆腐在這小城一直是他們夫婦的獨份生意,沒有誰模仿。也許城裏人都不屑這小本生意吧。熱豆腐也從來沒有走出過小城,也許壓根無意走出小城。夫婦兩個靠賣熱豆腐養大了一雙兒女,家庭和美。如今,兒子、女兒都功成名就,博士碩士的,都在外面的大城市成家立業。兒女們三番五次要含辛茹苦了大半輩子的父母放下手頭的活兒,跟他們去外面世界享清福,可每次老父親都說:“再停停,再停停。現在,腰板還硬朗,腿腳尚靈便,動得,做得,也吃得。等不會動了,再說。”他要兒女不必牽掛,過好自己的生活。他依然遊街串巷賣熱豆腐,小城的人們依然能夠享用這價廉物美而營養豐富的美味。

“熱豆腐——,熱豆腐——”每天上午九點一過,街巷裏就會飄蕩迴旋着這樣的叫賣聲,聲音悠然、綿長、從容淡定、不慌不忙。每每聽到這聲音,我都會感到時光悠悠,歲月深深,綿綿無盡期,地老天荒。於是,心平靜下來,安定下來,套用着名美文作家馬德老師的話就是“在安靜中盛享人生的清涼”。熱豆腐是被小城的人們當做零食、當做點心食用的。它並不着意趕飯點兒,吃熱豆腐純粹是享受生活,就像英國人在下午四五點喝下午茶那樣,我們這座小城的人們習慣在上午半晌中吃熱豆腐。買上一碗,就站在街邊吃,吃得口齒生香,滋心潤肺。或者,聽到叫賣聲,拿着碗呀,鉢呀,小盆兒呀,小鋼精鍋呀什麼的,從深深庭院中,或者高樓大廈中,不疾不徐地走出來——你真是不用着急,那賣熱豆腐的車子走得非常緩慢,人力三輪車,老人悠悠緩緩地蹬着,隨叫隨停。然後,把熱豆腐端回家去,老老小小慢慢享用——這食物實在適合小孩子與老人食用。小孩子牙齒沒有出全,而老人牙口不好,熱豆腐軟嫩爽滑,且味美、營養全面。

它是接地氣的食物,是普通老百姓的美食。還真是價廉物美!什麼都與時俱進了,價格更不用說了,更是緊跟時代的步伐,現如今,一盤香椿拌豆腐,飯店售價十元;一碗燴麪十元,一碗熱乾麪八元。這兩年小城吃食的費用都有了長足發展,與大城市接了軌。可熱豆腐仍然是多年前的價格,三塊錢就能買上一大碗。

什麼麥當勞、肯德基這些渡洋跨海而來的快餐店,以及什麼中國大陸自己的西式快餐德克士,它們都洋氣撲鼻的。對於它們,我打心眼裏排斥。不就一塊普通的雞肉裹了什麼麪粉,經油炸了一下嘛,天價啊!死貴活貴。什麼炸薯條,什麼可口可樂——深褐色的一液體,跟中藥似的,味道也不過爾爾,可是走入這些堂而皇之的快餐店,都搖身一變,成了金食、玉食,萬年珍饈了。那些少男少女服務生,本來都是當地人,卻煞有介事地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要多蹩腳,有多蹩腳,生分不說,聽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在,都替他們感到難爲情,直感覺他們一個個都有點兒豬鼻子插蔥——裝象!可是,明知道是陷阱,是孫二孃開店,偏偏有人心甘情願上鉤。那些趕潮流、跟時尚的人居然趨之若鶩,並挺給這座小城一驕傲優越的背脊。我總忍不住會冷笑出聲,笑那些輕淺,笑那些浮華、那些誇傲。畢竟年輕,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是的,裝潢是精美奢華,桌椅是巧具匠心,精巧迷人,環境是雅緻,但是,實用嗎?華而不實!總覺得,這些西餐店之於小城是嫁接的義肢,皮不沾肉肉不沾皮,冷漠,倨傲,玩着花花腸子,眨着狡黠的眼睛,竊笑。那比這土生土長的熱豆腐,可愛可親,純樸厚道,有着完密的熨帖,養人養心,暖人肺腑。

想起那天去買熱豆腐的情景。那是一個暮春的一天,天氣晴好,陽光明媚溫煦。熱豆腐攤子前圍了一圈兒大人孩子。賣熱豆腐的老頭兒精神奕奕,笑容可掬。他不慌不忙,有條不紊一碗一碗地挖着熱豆腐,潑調料,不厭其煩地問着:“要辣椒不?”攤子旁邊站着幾個食客,正在大快朵頤,路邊還停着一輛鋥光發亮的小汽車。咦——,還有開小汽車來吃熱豆腐的?我正納悶,忽然,一聲音朗朗地說道:“還是這味道!正宗!地道!家鄉的味道,家的感覺。”我心一震,順聲看過去,是一箇中年男子,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我們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企業主,不斷上當地的電視來着,他開辦的檔發廠製作的假髮暢銷海外,資產千萬。他是在世界上飛來飛去的大忙人。只見他西裝革履,白襯衫纖塵不染,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就聽他又說道:“老爺子,我打小就吃您的熱豆腐,忘不了啊!什麼山珍海味,哪比得上這熱豆腐味美!”老頭兒只是“嘿嘿嘿”地笑,笑得開心、欣慰、幸福。每逢讚譽,他總是這樣笑笑。他不習慣說“謝謝。”中年男子跟他的司機心滿意足地駕車離去。我笑着問老頭兒:

“老人家,您知道這人是誰嗎?”

“咋不知道,成功的企業家,常上電視。”老頭兒笑着說。

“哦,原來您知道啊!”我掩飾不住自己的吃驚。按我的想法,受到這樣一個人物的讚揚,老頭兒本應該欣喜激動啊。

老頭兒就是這樣的人,寵辱不驚。他淡泊從容,隱忍又篤定,悠悠地、自自然然地走着自己路,過着自己的生活。他就像家鄉的一棵柿樹,一棵泡桐,一株莊稼。那悠悠的叫賣聲彷彿能夠捋順歲月,撫平日子,日子於是安安穩穩、從從容容地交替更迭……

我們小區附近有一家小攤點,灌製好了錄音帶,每天從早到晚哇啦哇啦地播放,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烙饃卷小菜、火腿腸,火燒夾涼粉,豆漿,稀飯,酸奶,果奶,夾心麪包。”主家似乎有永遠賣不完的東西,急三趕四,火燒火燎,推銷,再推銷,不怕你聽不到!不怕你不來!那聲音就是一種噪音!肆無忌憚、恣意妄爲地侵略着人的聽覺,你的心不由得要起躁冒火。

喜歡聽老頭兒那叫賣聲,像是從歲月深處傳來。

“熱豆腐——,熱豆腐——”街上又傳來了那似天籟般的叫賣聲。很準時的,每天上午九點一過,老頭兒的流動攤子就轉悠到了我們這條街巷。老頭兒說,他每天早上三點就起牀做熱豆腐,七點蹬着車子出門,差不多十一點,這一大鋁盆熱豆腐就賣完了。“這城裏的角角落落我都熟悉呢!”老頭兒似乎很是自豪,又高興地說:“下午就沒事了,可以歇歇了。”“老嘍,就是不如以前了。”說這話,聽不出他有絲毫的落寞,他笑笑的,一副樂天知命、順其自然的樣子。

老頭兒的攤子遠去了,“熱豆腐——,熱豆腐——”的叫賣聲依然在街道的上空盤旋,餘音嫋嫋……

熱豆腐有家的感覺散文2

老東阿城裏和周圍,早年在城邊做豆腐的人家很多,東門、衙前、北門、南坦都有。東城門前有一座少岱山,往北一拉溜還有一列山,分別叫東山和黃山。東山還叫大廟頭,這一帶的豆腐屬東山做得最好,東山做得最精到的又屬張家和於家。

做豆腐很辛苦,是個披星不用戴月的活兒。村裏的雞還沒打鳴就得起牀,頂着銀晃晃的漫天星星,先到河裏挑上兩擔冒着清香氣的水,然後在狗的叫聲裏把一桶桶滿是星星碎片的玉石珠兒灌滿水缸。牲口早早地套上了磨子,捂着眼的瞎驢,不知白晝黑夜地在磨道里循環往復地轉悠起來。豆糊糊很快有大半盆了,白白的,散着大豆的清香。糊子完全下來就入鍋,鍋底的柴火燃起來,紅紅地燒不久,那糊子就沸了。用瓢將上面漂着的白沫撇淨,把熬熟的湯汁倒進包裏,趁熱揉,豆汁出來後點上滷水。想嫩些就少點點滷水,出來的就是豆腐腦,想老些就多點些滷水,出來的'就是豆腐了。

剩在包裏的豆渣放上鹽就是不錯的鹹菜,鄉下很多人家都吃,能存放很久不變味兒。當鍋裏點了滷水的豆汁開始出豆花的時候,再一勺一勺地舀進包裏,下邊是一個木托盤,把包口使勁擰緊,那些熱騰騰的汁漿一股腦地流出來,原先在包上還放塊木板,木板上壓塊大石頭,這樣漿水流得更快,不大工夫豆腐就慢慢地凝成了。兩個人一邊一個,架起那盤子就合進豆腐架子上。這合盤子得使巧勁,不能憑着力氣蠻幹,不然就不是合盤子而是合筐子了。有那種笨手笨腳做豆腐的,就合過筐子,弄得滿地都是碎豆腐,只能心疼喪氣地看着,滿是灰土的豆腐吹不得、也打不得,金貴地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點上袋煙,挑起擔子,前邊是豆腐架子,後邊是一個放了塊石頭的籃子,裏邊有條布袋。豆腐可以用錢買,還可以拿豆子換。挑豆腐擔子可講究,架子必須在前面。有戶做燒雞的婦女,雖然燒雞做得不錯,但是每次出門她都是把燒雞的鐵盒子放在自行車後邊,她的燒雞就沒開過張。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明白,攪她生意的是她那兩扇大屁股片子直衝着燒雞箱子。孔聖人之後的孔府裏也不吃挑水的後一桶水,這個習慣不知有沒有科學道理。豆腐挑子進了東門,時辰大差不差,梆子雖然用不大着,不過也要敲幾下,賣豆腐的手閒着不得勁。磨得油光水滑的老棗木梆子清脆明亮,讓那些早早就聚在那裏的人們急不可耐,也像是給那些正做着大夢的人打着拍兒。進了一個叫東隅首的地方,在那光滑的石板街上一撂挑子,人就如約般三三兩兩地圍上來。

豆腐匠人一手掀開熱氣騰騰的包皮,白生生的豆腐剛露出來,香氣便瀰漫開來,旁邊拿碗的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急急地往前踱幾步。匠人卻不慌不忙,用那閃着青銅光澤的刀,先是在豆腐邊上輕輕地橫切一下,然後再豎切一下,一塊豆腐就和大塊分離了,再用刀往下一撬,這塊方方正正的豆腐就進了客人的碗裏。然後淋上自制的辣椒醬,還有能遮腥羶味的韭花醬,有時候還放一點蒜泥,輕輕滴幾滴醬油,刀子又在碗裏橫豎劃幾下,那塊豆腐就成了齊齊整整的魔方塊兒。客人接過來蹲在一邊,迫不及待地吸吸溜溜吃起來。吃豆腐的人一臉幸福樣,什麼也顧不得,更沒有閒聊的。誰要是跟吃豆腐的人說話他會跟你急,這個時候只有吸溜的聲音,還夾雜着有些燙嘴的嘶哈聲,嘴燙的左邊歪了右邊又歪,只好不停地來回吸着涼氣,斯文和平日的體面也顧不得,都是急着吃這口熱豆腐。熱豆腐還就得急着吃,涼了就像不是現場看球,而是錄像了,很乏味。一碗熱豆腐下肚,細汗也微微地浸滿了全身,這時有的就合上眼睛,回味剛剛過舌入肚那些無窮的餘味兒。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吃完,沿着剛剛放亮的街道,心滿意足地往回走。這時有喜歡唱的,還可能會有一兩句豫劇的叫板脫口而出,劃破了寂靜的街巷。

賣豆腐的盤子不大工夫就空空如也,乾淨得一個豆腐花都沒有。匠人也擦把臉上的汗,踩着石板往回趕。這時各家的門板纔開始陸續打開,街上也多了一些走動的、模糊的身影。

一直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後期,小城漸漸地荒蕪了,這種熱豆腐還在吃着,不過地兒已經由老城遷到少岱山東面,在供銷社的樓前了。有年遇上大軍區拉練,有位個頭不高的軍長,吃過熱豆腐在那裏呆了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入定般的不停地咂摸着嘴巴,很長時間纔回過神來說:我還會再來吃的。

熱豆腐哪年消失的我記不清了,只是這現今的街道,到處塵土飛揚,如果真的還有熱豆腐,估計連作料都不用放了。後來供銷社的飯店裏做豆漿,鎮上那些吃公糧的幹部,還有教師都不大喜歡做早飯,大都是油條加豆漿。離此三四里路的地方,還有位有名望的鄉村醫生,也是每天一路小跑到飯店來非吃這一口不可,很多熟悉的人和本村的人羨慕得不行。不過,喝豆漿在國內太普及了,只不過在這裏像是熱豆腐的搖身一變,又不完全罷了,只有一絲那脈兒而已。

那些年許多的好東西,都是那樣脆弱,那樣經不起拖拉,時間稍有一點伸張,就和舊紙張一樣,成了碎片。在那些易逝的碎片中,承載着很多溫暖,承載着很多說不出口的美好,久久地印在記憶裏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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