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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來源:女友組    閱讀: 6.49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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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五人制(盲人)足球專爲視力殘疾的運動員設立,每隊由5名場上隊員和5名替補隊員組成,其中包括守門員和替補守門員各1名。比賽分上下半場共50分鐘,中場休息1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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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除了守門員都是盲人,足球裏有鈴鐺

五人制(盲人)足球專爲視力殘疾的運動員設立,參賽運動員根據視力傷殘程度被分爲B1、B2、B3三個級別,上場的5人中4人屬於B1級,而守門員爲B2級或B3級運動員,也可以是健全運動員。

競賽規則和分級規定:執行國際盲人體育聯合會最新審定的《五人制足球規則》和中國殘疾人體育協會最新審定印發的《殘疾人體育競賽項目指導手冊》中盲人足球項目競賽規則和分級規定。比賽用球使用符合國際盲人體育聯合會要求、經中國殘疾人體育協會批准的比賽用球,比賽場地使用國際盲人體育聯合會規定的適用於視力缺損運動員的五人制足球場地。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每隊由5名場上隊員和5名替補隊員組成,其中包括守門員和替補守門員各1名。比賽分上下半場共50分鐘,中場休息10分鐘。在半決賽或決賽中,如果50分鐘比賽決不出勝負需進行10分鐘加時賽,還未決出勝負則進行點球決勝。

盲人五人制足球使用無遮蓋場地,長32~42米,寬18~22米,硬質地面;球場的邊界是1~1.2米高的圍欄,其目的是爲了提高比賽節奏和引導場上隊員確定方位。賽場的中圈直徑6米,球門高3米、寬2米,守門員區域長5米、寬2米,有兩個罰球點,分別距球門6米和9米。比賽使用周長60~62釐米,重410克~430克,內部裝有發聲系統的皮球。場上隊員(除守門員)必須配戴中間襯有吸水布料的眼罩和頭罩。

部分特殊規定:1、一場比賽中,某個隊員個人犯規累計達到5次,將被罰下由替補隊員替換比賽。2、守門員離開自己區域將被判犯規,守門員不允許參加罰點球。3、某隊在半場比賽內犯規次數不超過3次時,對所判罰的任意球,可以排人牆防守;從第四次開始,由對方隊在9米線處罰直接任意球,不允許排人牆防守。4、每支球隊都有一名引導員在對方半場的後三分之一處以語言協助本隊進攻,守門員是本隊的防守引導員。5、盲人足球的比賽規則中沒有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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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足球隊:他們用足球尋找光明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第2張

早飯後,隊員們相互搭肩,走向幾公里外的訓練場地。A12-A13版攝影/新京報記者 尹亞飛

白勝朝之前從未想過,17歲的自己也能在綠茵場上暢快地帶球奔跑,汗水順着下頜滴滴答答,黝黑的皮膚曬出太陽的味道。

他視力一級殘疾。在因視力問題輟學後的幾年中,他曾靠着吃、喝、睡,捱過每一個日子。運動競技,似乎早已與他的世界無關。2年前,白勝朝進入河北邢臺盲人足球隊,從基本的運動平衡開始練習,直到能戴着眼罩在足球場上比賽競技。

像白勝朝這樣,球隊中7位年齡16歲-22歲的隊員,在黑暗中奔跑射門,那是他們最興奮的時刻,心無旁騖。

盲人足球,在中國發展剛剛十餘年。當俄羅斯世界盃如火如荼時,很少有人關注到——6月18日,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舉行的`盲人足球世界盃上,中國國家盲人足球隊以2:1的成績力克俄羅斯隊,獲得季軍。

“不像正常人的足球運動,可以有相關職業和產業做承接。這些孩子退役後因視力所限,幾乎不可能在盲足行業裏持續發展。到了20多歲,他們必須得考慮生計了,退隊後十有八九去做盲人按摩賺錢。”河北邢臺盲足隊教練劉子龍說。

球員們也知道自己未被主流關注,但他們通過踢球,克服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障礙,有了追求,有了奮鬥目標,更可貴的,是鍛造了自己的人生。

“位!位!位……”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第3張

早餐前,隊員跑完步後,相互幫助做拉伸運動。

氣溫35攝氏度,無雲,楊樹葉裏的蟬鳴聲沒完沒了,河北邢臺七里河公園裏的人造草場曬得發燙。“位!位!位……”嘶啞的聲音起伏不斷,聲調隨着足球移動的遠近快慢而高低變化。“小白小白!球呢?”副隊長周鵬濤喊着同在防守位的白勝朝。

剛入隊兩年的白勝朝,薄弱點多在左側防守。對方進攻隊員流暢地停球、轉身、運球,右側防守周鵬濤高喊着“位、位!”試圖封堵攔截。左側位的白勝朝稍有遲疑,漏出一塊防守區,帶球隊員突破到了最後一道防線。

這是一場模擬比賽對抗,整支球隊在爲6月底瀋陽舉辦的全國殘運會預選賽做準備,已經集訓了一個月。預選賽中將選取前7名,作爲明年在天津舉辦的全國第十屆殘運會的參賽隊伍。無疑,大家對這次比賽都很重視,全隊每天早晨5點半起拉伸訓練,全天6小時練習打配合、射門、模擬對抗……

盲人足球區別於傳統足球,採取5人賽制,除守門員外,其餘4名隊員都是經醫學鑑定屬於視力一級殘疾的盲人。比賽全程,他們都需要佩戴多層眼罩,在一片黑暗中踢球。

因此,聲音成爲場上重要的判定因素。聽音辨球、辨方位、辨速度成爲每個盲人足球運動員必須掌握的技能。

比賽中使用的特製足球,比正常足球沉一些,內部設有多個響鈴。足球一滾動,響鈴碰撞鐵皮發出聲音。由於皮球內裝有鐵皮,盲人足球中不允許用頭球動作,曾有隊員下意識用頭頂球,很快就腫起了幾釐米厚的包。

球員在場上需依靠足球的發聲和場邊引導員的指引來辨別足球與自身所處的位置。爲了讓隊員和對方球員知道自己的位置,球員要不停地在場上高喊“位!”以表明站位。

失去了視覺判斷,使得盲人足球的危險性增高。室外開闊嘈雜的場地上,足球發出的聲響被弱化,球員們必須持續不斷地喊“位”,讓自己和隊友明晰位置,並讓對方球員可判斷距離,以防止激烈運動中的碰撞。訓練中白勝朝在幾秒間未喊“位!”隊長侯立傑撞上了他差點兒被絆倒。

眉骨成了盲足隊員繼腳傷、腿傷之後的易受傷部位。周鵬濤曾在一次比賽中撞到了對方球員的額頭,左邊眉骨處縫針,白勝朝在訓練時沒控制速度撞上了球場鐵圍欄,右眉骨縫針。

而腳底水泡,始終伴隨着隊員們。由於多數視力殘障人士的運動協調性較差,訓練中易使蠻力,發力部位偏差,最多的時候,腳底、五個腳趾會同時起大小不同的水泡,白勝朝脫掉襪子,剛挑破的水泡上擦着藥水,佈滿整個腳掌。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第4張

盲人足球隊現有7名隊員,都是邢臺特殊教育學校的學生。

“再堅持一下”

成立於2005年的邢臺盲人足球隊,是目前河北省僅有的一支盲足隊,由河北省殘聯主管,代表河北參加全國性賽事。這支隊伍曾在2007年、2011年兩次獲得全國亞軍,多年間未淡出全國八強。

“國內其他省市基本上也開始在那個時候發展盲足。現在來看,廣東、雲南、東北的隊伍實力較強,訓練基本是偏職業型全年制的,但是我們現在還是看比賽情況確定集訓時長。”河北邢臺特殊教育學校老師兼球隊教練劉子龍介紹,現在的盲人足球隊,一共有7名隊員,都是邢臺市特殊教育學校的學生。除了訓練,他們更多的是在學校學習盲人按摩。

劉子龍說,盲校的學生通常學習時間爲2+1制,兩年理論學習,一年實習。而隊員們除了每年特定的集訓時間,全隊會在每天下午3點半下課之後在學校球場練習。如果能堅持下來,隊員們可以一直在球隊踢球,不受畢業時間限制。

其中有的隊員是進入特殊教育學校後才知道有這麼一支足球隊,還有的隊員則是被市縣殘聯層層尋找選拔,先進球隊後入學校。

“需要補充新隊員的時候,我們會提前給下面區縣殘聯發通知,由他們幫助挑選適合的人員,再進行選拔。但是這幾年,能挑上來的孩子越來越少了。一是視力條件必須達到一級殘疾,二是孩子身體狀態能適應體育運動。很多家庭都沒有這些意識,甚至都沒有把孩子送進特殊教育學校學一門手藝的觀念。”河北邢臺市殘聯負責盲人足球運動的調研員韓現辰說。

白勝朝是從小學開始視力越來越差,到了初中徹底放棄輟學的。周鵬濤因白化病導致失去光感,更多的是因先天性發育不全或先天性疾病致盲。但都屬於醫學鑑定中的視力一級殘疾。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第5張

6月21日,邢臺市七里河體育公園,盲人足球隊員們正在進行攻防訓練。

家在邢臺任縣農村的白勝朝,就是教練和殘聯登門選拔的。“一開始都不信,他在家都不敢咋動,哪兒能踢球。”白勝朝的媽媽說。她說看教練劉子龍人不錯,自己又到訓練住宿區瞧了瞧,才把白勝朝留在了球隊讓他試試。

剛入隊的孩子,從最基本的運動動作和平衡訓練做起,和白勝朝一同進隊的另外兩人,一個留了一天,另一個在七天後離開,“他們覺得想家、不想吃這份苦。”18歲的劉達城也想過放棄,他被教練勸了回去“再堅持一下”。

第一次在草地上戴上眼罩,白勝朝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東南西北,黑暗中腳下碰到球就覺得慌,更別提帶球走。

從在球場上戴着眼罩走,到帶球走一兩步、四五步,再到帶球跑,變化只能依靠每天周而復始的訓練,一點點適應環境,提升球感。白勝朝訓練一整年後,在2017年的全國錦標賽上,依然不敢行動,“害怕,整個人杵在球場上。”

除了訓練,起初自理生活都是問題。穿髒的衣服放臉盆裏,白勝朝看不到自己倒了多少量的洗衣粉,怕洗不乾淨,洗衣粉袋傾倒了好幾次。結果涮了十多盆水後,手一抓,還是泡沫。

盲人足球是真的盲人嗎 第6張

一場訓練之後,白勝朝汗水順着額頭滴滴答答。

從小被身邊人起外號叫“白毛”的隊友劉達城,曾因白化病帶來的身體表徵自卑,入隊後,隊長侯立傑領他去了家理髮店,花20塊錢染了一頭棕黃色頭髮,打那之後每兩個月去一次。

用來遮掩的帽子,早被劉達城收了起來。自信心在球場上被激發,現在的他們,在訓練結束後一手搭一肩地和大家走在一起,談話中,還會調侃起90後記者與他們00後之間的代溝。

時隔一年,再次參加大賽,白勝朝對自己信心更足了些,他今年的目標是在球場上奮力跑起來,最好能爲團隊進一個球。

看到兒子進隊之後的變化,白勝朝的媽媽不住地說“高興!挺高興!好好學!”村裏人誇,孩子都能代表河北省出去比賽了,她心裏美着。

與足球有關的日子

踢了兩年足球后,白勝朝再回想起自己讀完小學後輟學在家的那段日子,“吃喝睡一天就過去了,都沒什麼感覺。也不和外界接觸,什麼都不知道,回過頭來才覺得那樣好可怕。”現在,他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事項排得滿滿當當。晚上休息時,就聽最近熱門的新歌《紙短情長》。一到放寒假踢不到球時,他總不自主地在家用腳踢踢凳子箱子。

他享受球場上恣意奔跑的時刻,風吹過面頰,汗水透溼的背部彷彿也涼爽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只去感受腳下的足球。

副隊長周鵬濤徹底喜歡上了足球,“就像很長日子裏的一個出口,享受奔跑和射門的快感。”平日裏,他摘下眼罩都不敢放肆地跑,“可上了球場,有隊友有教練,我們信任彼此,就會放得開。”

俄羅斯世界盃的熱鬧傳不到盲足隊員這裏,他們按時每晚9點半睡覺,他們不懂俄羅斯世界盃足球怎麼踢,也沒聽過那些耳熟能詳的球星名字。最近,令大家開心的新聞則是盲人足球世界盃上,中國國家盲人足球隊以2:1的成績力克俄羅斯隊,獲得季軍。

大家喜歡留在球隊裏,哪怕回學校上課,都是足球隊的人坐在一起。“其實我沒有特別熱愛足球,但就是因爲這幫人,我們是兄弟。”隊長侯立傑說。競技場上一同灑過汗水、快樂悲傷過的足球隊員們,已經習慣在場上呼喊着對方的名字,用手找尋着彼此,訓練結束後,他們自然地一手搭一肩,走45分鐘的路回宿舍。

他們習慣了彼此的共同生活,周鵬濤晾乾的運動鞋需要穿鞋帶,隊友順手拿過來一隻摸索着帶孔穿了起來;食堂打飯,教練劉子龍一份接一份地幫着盛進餐盤裏。一放假,白勝朝就心心念念着隊友,隔個一兩天就打電話和對方嘮嘮嗑。

任何競技運動職業生涯都是有限制的,而影響盲人足球的限制因素,多來自於生計。

年齡上了20歲,隊員們普遍開始考慮就業問題。盲人按摩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有人北漂、有人去省城,還有人留在邢臺工作。“在足球隊,一天給我們的務工補貼是50元,這其實已經比殘聯其他隊伍高了,但是對於二三十歲的隊員來說,無法維持生計,他們只能走。”劉子龍說。

22歲的侯立傑,已經是現在隊伍裏的元老了。從2013年底入隊起,他送走了上一屆的老隊員們,又迎來了新一撥隊員。“我們現在這幫,年齡小,上了場以後不想別的,有勁兒就是衝。”

如今,侯立傑和周鵬濤即將從特殊教育學校畢業,也到了要考慮生計的時候。沒學盲人按摩之前,他曾在北京物流公司卸貨打工,住在直起身子就頂到天花板的地下室裏,吃大鍋飯。一頓只有白菜大肥肉膘子,眼睛看不清撈不到肉,更多時候蘸湯就饅頭。

掌握按摩手藝後,北漂生活似乎好了些。他和周鵬濤各自在北京豐臺和朝陽十八里店實習。爲了本次全國殘運會選拔賽集訓,侯立傑和周鵬濤都從打工的按摩店請假回邢臺訓練。“老闆其實不太願意放人”,會喪失鞏固了多個月的大半客源,他們自己也沒有了保底的3500元薪水。

“明年夏天就沒幾個孩子能夠在這了,他們都會像我和侯(立傑)一樣出去打工實習,但只要明年能上場,我和侯一定會回來的。”周鵬濤說,在場上踢球的機會會隨着隊員們的長大越來越少,他們更珍惜現在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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