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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合集15篇)

來源:女友組    閱讀: 2.0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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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都經常接觸散文吧?廣義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韻和句式工整的文章體裁,與韻文、駢文相對。你知道寫散文要注意哪些問題嗎?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散文隨筆,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散文隨筆(合集15篇)

遇見,我的期待成了真,看着你的笑我無地自容,真恨自己沒用。

一直見你遠走的背影,直到消逝了我還站在原地,發愣。

後來又莫名地興奮起來——你對我笑了,多麼舒坦、多麼安逸的一件事情,於是一下午都有一個不錯的心情,儘管看到的東西多半都成了祭品。

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你就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如此的興奮,說實在的,多麼期待你的每一個笑容,這樣的話我就知道並沒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佔據你的心。

中午的時候被球場上的灑水器淋溼了,才感覺到對面的大爺笑得莫名,小夥子,在想你的心上人?

我不知道該不該責備他攪了我的好夢,咧嘴一笑,燦燦地跑開,身上被雨淋的冰冷。

那時候的太陽還很熱情,灑水器高出頭頂的時候,我看見了幾道彩虹的殘影,嘿,我把他們打碎了,這時候會像孩子一樣高興。

但當它們消失的時候,我又是如此的惋惜:該把它們保存下來,裁剪成你合體的裙。

然而它們終歸不回來了,於是我又換了個地方繼續我未完的夢。

我又看完了一本書,又遇見了許多熱烈的、迷離的、悽婉的愛情,我是多麼希望丘比特的神箭射中的是我們。

足球滾啊,滾啊,滾到了我不知道的草叢。

嘿,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兩隻小螞蟻竟然正在熱烈地親吻,足球就在一旁,很安靜,怕攪了這美麗的風景。

昨晚用水寫布練字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該用什麼辦法在上面永久地留下你的名。

抽了好幾支菸,發了十幾條短信之後,我知道它就刻在我心。

後來我又回到草坪,晚上十點多,天氣有點冷,四下裏黑着,但很安靜,耳機裏還在嘀咕着我不知道的事情,下午沒看完的書就在我手中,風吹來了。

對,隨風。

隨風。

坐的對面,就是西嶺雪山。雨後天晴的時候,西嶺雪山的輪廓清楚明朗。但大部分時間,僅僅模模糊糊的看些近處連綿的一些小山。今天有霧,眼前,除了窗外雜亂的一窩樹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這種天氣中,不知不覺已經生活了八年多,以前只是偶爾埋怨一下,現在就覺得在這種環境下十分的應景。

呆呆的看着窗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似在沉思,似在憧憬,似在籌謀。看似的看似,都是過眼雲煙,沒有積累一丁點的借鑑,反而更增添了煩愁。

樹上的葉子,已淡去了蔥綠,枯黃麻點開始給它染色。這些,預示着這片片樹葉今年的使命已經完成,昔日的風光不在。也許,這片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有什麼不凡,也許就是希望平平淡淡了卻一生,只是人爲的希望寄予它什麼,是一種強加的累贅。相反增添了這片片樹葉落下的離愁別恨。或者說,天下本沒痛,想得多了變堆積了痛。

秋風瑟瑟,已經有了冬的寒冷,打在身上不禁的冷顫。是思的太多,還是壓根就沒有頭緒的在那瞎想?這個時候,自己顯然是分不清,只有在經歷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慢慢回味,才能甄別此刻的心境。

與其強辯自己的冷靜,不如說是一種強裝的成熟。千錘百煉的磨礪,反反覆覆的打擊,應該能讓人覺醒,應該能讓沉湎於理想狀態中生活的思維得到開化。畢竟,現實就是現實。眼前勾勒出的美景,大部分是按照自我意願實現的。而現實中,正如眼前一般,本該風景怡人,爽心悅目的,卻因這地侯,呈現在眼前的僅僅是一片白茫茫。

留不住的,是曾經綠油油的樹葉。留下的,是經歷過數載風霜,錚錚鐵骨般的樹幹。過去的終究過去了,長時間在哪裏駐足留念,多的只是傷感,多的,更是痛楚。一去不復返的東西,只會覺得在仲秋時分就飽嘗着冬季寒風的徹骨。

別再猶豫,不要再彷徨。放眼望去,擋住的僅僅是視線,在霧皚皚的那邊,還是高聳入雲的西嶺雪山。

寒霜過後,雨在窗外淅淅瀝瀝地飄着,空氣中散着潮溼的氣味。蝸居在斗室,像一隻準備冬眠的田鼠,在洞裏守候着糧食,不管外面的雪下得究竟有多大。時間一長,一些器官開始變得有點遲鈍,怕是要生出黴斑來。

一場秋雨一場涼。季節的更替從葉子上悄然劃過,把溫差收進了葉脈中,天氣就慢慢地有了涼意。遠處,青山臥在細雨裏,愈發地朦朧嫵媚,和站在窗前的我遙遙相對。於是,那些潛伏在身體內的念頭也變得躁動不安。最終,我還是帶上一把傘,邀了幾個好友,一起融進了雨幕中。

路上車馬稀疏,過了幾站,山便立在我們的面前。這一帶的山已經被劃入了公園的範疇之內,進門便是一排排花壇。花壇裏種植着各類花朵,雖然已經是深秋,但還是有不少的花朵綻放着美麗的花容。在這微風細雨中做最後一次的爭奇鬥豔。若走進細細觀察,則會發現花瓣上濃濃的香氣順着雨水在輕輕地滴着,讓人折服於花香的凝重。而被這些花香所襯托的青山,更加激起了遊人去踏尋的慾望。

對於多山多水的皖西南而言,有這樣一座青山實屬平常。但是,能在一個沿江的城市裏尋覓到這樣的天然山色,並且保持着“而無車馬喧”,就不能不說是一個難得的去處。哪怕是下着點小雨,能夠讓心靈去呼吸一下自然的氣息,也何嘗不是一件愜意的事呢?

我們選擇了一條小石徑上山。右畔是棵棵古木,斜插在岩石中,枝繁幹直,如待發的矛戟。左旁是一個廣闊的山坳,已經開闢爲田。放眼望去,整個山坳被鬱郁青松和綠竹團團包圍。若有農人耕種其中,怕要驚疑是否到了桃源佳境了。小石徑像一條玉帶束在山腰間,三三兩兩的遊人就成了這玉帶上的點綴,使得整座山富有生氣。

山很大,沿着小石徑曲曲折折地走着,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地連綿起伏,剛有“山窮水復疑無路”的感覺,又在一個交叉口處看到了塊塊青石板條,斜着鋪進山林深處。山中有亭廊可供遊人休息。走進一個亭子,拍拍身上的雨絲,賞賞眼前的景緻或者回味一下剛剛走過的路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路上,棕櫚碧翠,身姿招搖。又飽含着薄薄的霧氣,更顯鮮潤。於是,我們的身影更傾向於融入這樣的景色中,成爲一張入畫的相片。

山頂很少人去,路滑,雨水大,但對於我們這羣放浪形骸的人,何妨吟嘯且徐行。冒着樹枝上打落的雨點,攀石巖,扶枯木而上。山頂古樹稀疏,間或有枯藤野蔓纏繞在枝幹上。山中的秋色很明顯,樹葉不時地落下,劃一個圈或直接墜落,地面上已經有厚厚的一層了。這裏遠離城市,除了偶爾像我們這樣的閒人來遊玩,恐怕很少有人再來了。

下山時,再次遇到一對情侶。他們並沒有因爲迷路而擔心,還滿臉笑容地拍照。或許,沒有路,才能真正融進大自然吧。

我們打算回去,雨還在山的上空漂浮。

總有一種友誼,沒有任何功利,卻一諾千金,潛心等待,無論多久,似生死約定,相聚時歡娛,分開了更無掛念,也不牽心受累!

總有一些人,不在你生活裏,卻常常想起,唸叨時甜蜜,夢見時微笑,但無關你的喜悲!

聆聽風雨吟

春風、春雨,柔柔、絲絲入目。

夏雨、滂沱,咆哮、傾覆豪冽。

秋風、秋雨,淅瀝漣綿,送爽塗金。

家鄉的田園、穀場,曾留下幼時我和夥伴們嬉戲的影子,無邪、童稚的心聲飛出,直越幼年的空間,或是以天真的笑聲撫摸夜空裏的無數眼睛,或是以頑劣的打鬧戲謔烈日的炙面。微風來時,吹乾毛孔裏沁出的汗水,涼颼颼,清爽爽。炎熱的夏季,總是期望飄來一場雨水兜頭澆下,哪怕猛烈些,仍拒不住狂奔在雨簾中尋求刺激,更不在乎回到家裏被父母在小屁股上暴力一番。那時起,對風、雨埋下單純卻永久不忘的記憶。

風,蕩然飄起,一路匆匆。越過廣袤原野時不停地與莊稼私語,那語調時而高亢,時而細訴,禾苗在風兒悉悉嗦嗦中得瑟拔節,搖晃着與風兒嬉戲,在嬉戲中爲主人創造希望。風兒吟頌無弦妙樂,那吟頌抖動雲兒在九天起舞,舞出雲彩的靈魂飄灑點點滴滴。

雨,滂沱。靜觀如注的雨線串連天地,渾如茫茫霧靄,透過雨線織就的水緞,聆聽雨聲無忌地傾訴對大地的依戀。天地相連,浩渺遂遠,大地默默地納入自己揮發走又返回的血液,去賦予生靈繁衍的靈氣。

風雨撫摸山川,山川挺起脊樑,迴應隆隆出的轟鳴透出堅強。於是風兒鑽入山溝,呼嘯出前進的誓言,一路高歌。留下雨水沿着溝壑洗滌山川褪下的污垢,蜿蜒東去。

風雨走近森林,森林敞開胸懷。風雨牽手輕快地攜走塵粒,還以翠綠碧藍,激發勃勃生機,在勁歌曼舞中把寰宇裝扮得潔淨靚麗。

漫漫人生路,風雨牽手行,時光荏苒,寒暑輪迴,我在聆聽風雨的吟誦中獲取營養,注進我的精神脈絡去面對坎坷曲折。那絕無僅有的呼嘯叮咚和吟唱、宛如天籟之音。就是這亙古不變的旋律,給迷茫以清醒,給頹廢以激情,給懦弱以堅強,給信念以堅定。

我喜歡風雨,喜歡風雨來臨時的朦朧或壯觀。

我酷愛聆聽風雨的吟誦。

今夜可是良宵?憑窗而望,深藍色絲絨織就的夜空,柔軟地讓人心裏發酥,彷彿觸手可化。星子繁若春水,月影娟娟,只有半個月亮,也能朗照。不想辜負這春夜,我踏月而行。

走下樓,才覺月色溶溶。月光在噴泉池裏塗了明油,風吹過,水面拂過一痕明波,瀲灩一片,正是“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小徑凝銀霜,夜風煦煦,迎春已報了春天裏的第一番花信,現在花事半老,花藤上綠葉已發,枝下鋪陳一層碎金般的落蕊,風兒沒有憐香之情,吹金如土,將落花揉成柸花冢。早櫻花開了,月光將淡紫色的櫻花塗成粉白,花香很淡,攀着花枝才能嗅到,有一絲艾草的清苦。白玉蘭花不負“白”與“玉”兩字,月下依舊皎皎,香氣馥芳悠遠,也不輸於幽谷之蘭。花香沁風,月移花影,花木扶疏印在一樓的窗戶上,住在裏面的美麗少女,今夜她們會做怎樣旖旎的夢?

楊柳也許已經吐出鵝黃的瓔珞,在夜裏朦朧成一籠清夢。冬青樹冒出新茶似的嫩芽,忍不住伸手去握,沁涼柔滑,像悄悄握住藏在紅袖中,帶着翡翠綠鐲的纖纖素手。一聲銀笛般的蟲鳴,側耳細聽,霎時又不聞,深深隱入這墨綠的春夜,正是春天裏的第一聲驚蟄。

哎喲!愚人!白日裏,我竟對這明媚端麗的春光視而不見!

我承認我是個懶人、從來不用心經營這個我申請好久的小小空間、

我最近比較迷茫、比較寂寞、比較煩躁、

我不知道考研究竟考哪裏、什麼都沒有頭緒、我該去哪啊?

我不應該寂寞的、能自由的時間就那麼幾年、還是用來尋找自我然後實現自我比較恰當、什麼兒女私情、雙雙殉情等等的都離我遠點、

這個季節天乾物燥、所以我有點煩躁、但貌似要下雪了、我要耐心好好學習的、乖哈、

我時不時的想有點小情緒、很想罵罵人、但是我憋回去了、

好吧、我寫的東西毫無邏輯、我更喜歡這樣大白話、

我時不時就想跑回家、因爲爸爸媽媽、因爲我很喜歡獨自乘車、

在我不暈車的前提下、我無比貪戀那種汽車在高速上行駛的感覺、我可以帶着耳機看着匆匆而過的風景專注的想着某些事情而不被打擾、汽車穿過隧道、燈光忽明忽暗、恍如隔世、我又想起了《蛇舌》,不是因爲那絕望的女主角、也不是那句“正因爲有痛楚,纔會覺得自己還活着”的無比讓我感觸的話、而是男女主角在昏暗的街燈下奔跑、午夜飛行、我渴望自由的靈魂、沒有束縛、沒有生命的亢長、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一個安靜的午後、陽光明媚、在自家的陽臺悠閒的喝茶、遠遠地可以望見一大片蘆葦、但如今它消失在時間的夾縫中、它和那個從前不諳世事的我一起被歲月深深掩埋、是否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我無從得知或是不想承認、

我有變乖、變好、我儘量多做好事、偶爾使壞會在心裏小小的反省、其實幫助別人也會給自己帶來快樂、謝謝幫助過我的人、

我想做火車了、好久都沒有做過了、我喜歡火車鳴笛的聲音、讓人想到遠方或者神祕或者危險、沿着長長的鐵軌走着看不見過去、想不到未來、

我還是會偶爾的小失眠、在大半夜突然驚醒、再或者夢見一個女人、我把她叫做女鬼無論她是人是鬼、我是個戀牀的人、儘可能得讓自己的牀躺着舒服、就像某男說過自己的浪漫全都用在吃和睡上、而我就是把浪漫用在牀上的人吧、好吧、這話有點彆扭、還有點三級、但是不要想歪、包括我自己、

曾經的我也沒有好好珍惜過什麼吧、但是珍惜真的就是對的嗎、珍惜了真的就會有想要的結果嗎?有些人記得、有些人忘了、有些事記得、有些事忘了、有些不開心有些難受、我忍着、只會輕輕蹙眉、我相信、從來從來不會有我放不下的東西、一直一直堅信、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自由、兩個人、有兩個人的快樂、只是有的人、爲了快樂放棄自由、有的人、丟了快樂、重拾自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只是它不會屬於你、

此時的我又餓了、我到底是有多能吃

昨天看見一個男生、像極了高中班裏的語文課代表、他不是我喜歡過的人、更不是曾經暗戀的誰、甚至很少與他交談、但是卻是那麼希望是他、那麼想念他、那麼想念他們、高三、這輩子最想重新來過的時光、那些親愛的人、那緊張的生活…都是我想重新擁有的、曾經的眼淚與沮喪如今看來都是那麼彌足珍貴、我想念那每一張笑臉、會讓你忘了心裏的疲倦、

我告訴自己該更勇敢、更執着的去面對明天、別說累、別露出憂鬱的表情!!!

如果天空下着我點亮的光、你的世界是否會變得寬廣、繁華`落盡、而我想走進你的荒蕪、

唉、老孃又矯情了。

空洞的城市,就像一個墳墓,埋葬了身體,埋葬了靈魂,讓人怎麼爬也爬不出去。

城市的天空,總是暮氣沉沉,暗灰色的主題,永遠都不會改變,即便是飛翔在天上的鳥兒也找不出逃離此地的方向。一個人來到這裏,生存,掙扎,掙扎,生存,漸漸的迷失了自己,就是深褐色的海洋裏迷路了的“恐怖的郵輪”,無數次的循環往復,也難以改變現實,打破命運,逃出墳墓。

當一個人走進來,想要改變整個死寂的城市,整個悲哀的世界,卻不曾想到,當一滴水滴進墨汁裏的命運,只能是黑色依舊,墨色依然。

每天清晨我看到無數的人,匆忙的走在馬路上,擠在公交站臺,擁在地鐵裏,一張張麻木的臉,一個個空心的人,我突然就想到了墳墓,漆黑的棺材裏裝着的那些沒有了血肉的骨架,沒有了靈魂的骨架,我們和他們相比或許也只是會動而已,或者說,我們是一羣活着的死人。

有時候我喜歡一個人呆在火車站,靜靜地看人來人往,看着這些揹着大包小包的人,有的人出去,有的人進來,有的人從墳墓外進來,有的`人從墳墓裏出去,還有一些人從一個墳墓爬向另外一個墳墓。墳墓外的人期待着墳墓裏的生活,墳墓裏的人又期待這墳墓外的生活,還有一些人天真的認爲另外一個墳墓或許比這個墳墓更好吧,於是他們爬向了下一個墳墓,卻不知墳墓之所以是墳墓的原因,又何苦呢。

每當夜幕降臨,看着一個個骷髏爬進自己的棺材,也有一些骷髏剛剛從棺材裏爬出去,彷彿他們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喧囂的聲音,高聳大樓裏的燈光,就彷彿是墳墓裏的磷光在跳著名叫死亡的舞蹈。在一片曼珠沙華盛開的山坡上,無數的骨架伴着磷光偏偏起舞,是一片多麼美麗的情景呵。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變了,變成了一個墳墓,住着一羣骷髏。

小鎮人愛水,水是命根子,是眼睛。因此,沒人作賤水。

夏日黃昏,在小鎮走,水邊椅子上,總有人躺着,搖着蒲扇。頭上,有葡萄架扯起一片陰涼;有柳葉兒扯起一片平平仄仄。

如果有孩子弄髒水,一定有人呵斥:“不想喝水了,是不是?”

被呵斥的孩子會乖乖地離開水,躲在一邊去耍。

樹一綠,水就清。水裏映着一片綠影,如一團夢幻一般。一尾尾的魚兒在綠色裏遊動着,眨動着眼睛,瘦小如線,可是又淡淡的如水墨畫一樣,把影子映在青苔上;一會兒一擺尾,又藏進青苔裏去了。

有人沖涼,總是一手拿了瓷盆,一手拿了毛巾,在水渠裏舀了水,沖洗好後,將水澆到樹根下。怪了,這樣做,沒誰要求,也沒誰統一,一個人做,一鎮人學,竟然普及開來。至於淘米洗菜洗衣,一律在水邊,一律有石頭鋪子上。淘米的,白生生的米,清亮亮的水,連手指上的水都白亮亮的碎鑽似的。洗菜更不用說了,用個竹籃裝着菜,到了水邊,一棵棵地清洗好,碼在竹籃裏,然後緩緩站起來,拿起竹籃,轉身回屋。廚房很近,可仍用竹籃裝着。僅僅是爲了好看嗎?

至於洗衣的,更是搓得水嘩啦嘩啦響。有了水,女人臉紅了,眉眼也潤澤了,就連腰也柔了,也細了,一搓一扭的,麻花一樣。

水面,一年四季都是白的,青的,沒有枯草,沒有樹葉,更別說別的垃圾,就如一匹白綾,在日光和月光下平鋪着,一直鋪向鎮外,合爲一股,滋潤出一塊肥田沃土來。

這兒,是小鎮人的耕地。

有水後,小鎮繁華起來。

小鎮位於兩省交界,有公路在此穿行,因此設下一個車站。

過去沒水,沒人來。現在水一來,人也就接二連三地來了,有小鎮人所說的操着柔柔水音的下河人,也有語言生硬的上河人,更有坐車來這兒的遠山遠水的人。大家都揣着錢,找到這塊風水寶地,蓋房,開鋪子,做生意。一條新街,隨之出現在小鎮。一天到晚,這兒的音樂聲,笑語聲,嘩嘩啦啦的,如一片茂草,四處蔓延。

小鎮人也從中看到了商機。

他們的耕地也不種莊稼了,不來錢嘛?種啥?全種上了蔬菜。一壟一壟,精耕細作,春夏韭菜茄子西紅柿自然生長;到了秋冬,就有大棚蔬菜。天旱了,鎮內引出的白亮亮的水,順着壟溝一繞一彎,一畦菜就來了勢頭,就可着勁兒地長。其中,更多的是翠綠的荷葉,一片挨着一片,沒有盡頭。栽荷好啊,蓮蓬一結,採下送到市上,馬上一搶而空,純天然的東西嘛。至於蓮藕,一節節手胳膊粗,白生生的,送到飯館,都是提前訂好的。不然,沒那個飯館的份。蓮池裏的水,不能空着,養上魚,攪動一池子活水,也攪活了一片希望。

守着小鎮,守着一條水,一鎮人閒閒地生活着。

說吵都會吵

不用回家取

無需誰擁護

有人來關注

不分老和少

都會去自悟

越吵越想吵

胸懷沒氣度

有火壓不住

天翻地也覆

聽聽誰聲高

臉紅脖子粗

總是愛動粗

辦事沒速度

光陰卻虛度

人生很短處

不可去獨觸

好事不出屋

壞事破門出

越吵越生疏

雜念要拋出

愚人名皆無

視情爲己初

青史流千古

索取不停步

雨落羣山霧朦朧,點點硃砂映山紅。

映山紅又名杜鵑花,於鄉間山林可見,每年清明前後便是他盛開的日子。每逢春雨過後,悄悄地,隱現於漫山遍野,這裏一朵那裏一簇,開的煞是好看。因常盛開於滿山之上,遠遠而望,團團嫣紅,故又取名映山紅——紅遍山間的花。

家鄉的映山紅算是記憶裏最好的一簇吧,以往此時,點點清雨過後,山上的便涌現了點點硃紅,一團一團的花骨朵於清冷山澗悄然綻放。因是春季雨後,此時的山林倒顯得格外清寧,這時的蟲鳥倒也知趣,不願弄出些聲響,好似也怕擾亂這片清靜的山林。

在家的我總要去山上走走,出了村子,遠遠而望便能看見那羣山之上浮現的點點鮮紅。盤着蜿蜒崎嶇的山路向上,也不怕雨後泥濘的山路沾溼鞋子,慢慢的向山林最高處涉去。看那灰霧朦朧好似紗絹的雨霧,聽那雨後落水沿着細嶇的山溝直流而下的嘩嘩水聲,自己也好似被這山林感染了,浮動的心情慢慢變得平靜下來。漸漸地終於爬上山頂,於雨霧朦朧之處看遠處羣山,蒼勁的盤桓於雨霧之處。那雨後蒼翠的林木,淡淡的浮現眼簾,點點水珠劃過嫩綠的新葉,滴答一聲卻是落在山石上,聲聲有序,像是在譜寫一曲春日之歌。

透過綠綠的樹葉,會發現遠處恰有一抹鮮紅,定眼一看,原是早已藉着大好春意悄然盛開的映山紅。慢慢的映入眼簾的紅光多了起來,遠遠近近都是他們的身影,於翠綠山林間點綴着,靜靜的綻放他們的芳華。若細心靜看,有的是緊挨着一起開,好似如此便能相依相偎,甘苦共享,如若仔細些會發現他們總是倆顆倆顆的長着,依依纏綿,兒時的我把他們稱之爲鴛鴦映山紅,算是亂點鴛鴦譜吧。還有的便是單獨開着的,這類相對來說長在較高些的地方,位居高處,俯瞰世間,靜靜的在那兒吐露着芬芳,我便把他叫做隱士映山紅。確切的來說他們都沒什麼分別,一樣都是映山紅,只是我願這樣區分他們罷了!

雨後的山林頗爲清冷,尤在沒有暖陽弗照之時,於雲霧繚繞之處的我不禁打了聲哈欠,怕是待久些就得感冒吧,於是順着山路依依不捨的向山下漫去。和來時一樣,大多踩着石子走,看那路邊枯草裏隱現的點點新綠,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忍踩踏的,幾多春雨過後,他們綠油油的,爬滿山路的兩側,當是通往山林的指路牌吧。

天空不知何時又下起了輕飄飄的毛毛細雨,淡淡清靜、點點清新,和着微風,飄過山間,飄過原野,飄滿了滿頭青絲,綴上顆顆晶瑩。回頭一望,那淡淡嫣紅於隱於漸起的雨霧之中漸行漸遠。

今天是清明節後的一天,在外工作的我,無法回家給已故的親人弔唁一番,無法看家鄉山上的映山紅盛開的紅妝點點,唯有在僅存的記憶裏翻看家鄉親人模樣,尋望故鄉風土人情,那一樁樁往事,一幕幕風景算是心間最好的寄託吧。

透過綠色的純淨,彷彿看到了窗外蘊育着美的大自然。十五載歲月裏,這位強壯的青年似乎蛻變成蹣跚的老人,帶走了原本太多多彩的生命……無意裏,純淨的綠色似乎脫離了時間的軌跡。

小時候的綠色,停留在躺在太婆吱吱嘎嘎藤椅裏,坐在大片葡萄滕下乘涼,一手輕輕搖着艾草扇,一手遮起微弱的陽光。看着青色的葡萄在自然裏成長。每當端着沉甸甸的葡萄坐在小河邊,任涼爽的清水流過手,淌過葡萄。偶爾有着大膽的小魚從身邊掠過,一下子心裏溢滿了激動與喜悅。一點點吮吸着葡萄甜甜的汁水,稍有不慎,衣服上開滿了一朵朵紫紅色的小花,又在孩子本能的貪吃裏變成一簇簇,一篇篇。再後來,爲我種葡萄的外婆乘紫紅的葡萄飛走了,留給我獨自照顧這片綠色希望。而如今,藤架在歲月的侵蝕下搖搖欲墜,藤架前的小河泛起陣陣腐臭,大片的藤架死於堆積成山的垃圾。只有那麼幾條莖脈,偶爾發芽,卻還沒開花就在垃圾裏沉睡……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面對滿目狼藉,不經意間想到了去年夏日的一次偶遇。在那個如花的國度裏,兩位白髮蒼蒼的華人,在那個充滿綠意的植物園裏,竄梭着,拾起了每一個小小角落裏的廣告紙。他們用佈滿老繭的雙手,裁剪着,翻折着,變幻着。本就五彩斑斕的紙,瞬間變成了翩躚的蝴蝶,飛翔的鳥兒……彷彿就是植物園的一部分。

那多彩的生靈們,成了遊人們對於這片綠色自然最美好的回憶。

我小心從盒中取出那枚紙鳥,綠色的底紋刺痛着我的雙眸,我不停的回憶着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是否有那麼一位位智者,尊重着自然?然而,滿是失落。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那個時代裏的孔子,你看到的是多唯美的景色?而當下“夕露沾我衣”,“帶月荷鋤歸”也許僅僅留存在古人的詩篇。那位大宋的詩人,在唱着大江東去的時候,更不會想到他曾經謳歌過的那條被譽爲“母親”的河流恐怕再也難以負載她的子民們過份的貪慾。當鋼筋水泥的大廈,取代了參天大樹;當華燈初上,再寫不需要微弱燭光;當喧譁的音樂遮掩了天籟……驀然間我們恣意地把自己視作“萬物之靈長”而把其它的生靈踩在腳下?

綠色,是生靈蓬勃向上的生機,它來源於每一個有鮮活生命的植物,它彰顯着自然每一個小小的角落,

它折射着每一個人的善良內心。那個裹藏垃圾堆裏的不是它,那個只活在孔子浪漫句子裏的不僅僅是它,它亦活在我們一聲聲呼喚的“母親”長河裏!

綠色、那是大自然的凝華,它應與時間爲伴!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待相遇的緣分。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摸樣小小的我們……”

離開一個城市,回憶起的總會是初來時的激動和彷徨,而中間的過程則成爲故事。偶爾憶起,卻一生難忘。

我的到來“沒有開始”卻有着難忘的離別。

從小在單縣長大的我對這一方土地,這裏的人有着說不清的感情,極淡又極濃。

出生在這裏是我無法選擇的,而離開這兒卻是我的選擇。六年!從出生到讀小學,這裏是我唯一的記憶。

從小住在單縣的大雜院,那裏我有着一羣小夥伴們。記憶最深刻的便是和我同齡的男孩孟超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用現在的話可以來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早上手拉手一起去幼兒園,晚上手拉手一起放學回家,那段時光是我兒時最美的記憶。

當然記憶不止是甜蜜的,生活也會有摩擦。還記得,他會在鬧彆扭時把我反鎖在他爸爸的“大三元”車裏,任我哭鬧,然後再心軟的放我出來,拿零食哄抽泣不止我……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善茬”,曾記得有一段時間我瘋狂迷戀着做“護士打針的遊戲,每天拿個針筒對着他扎,嚇得他有一個星期是見了我就跑,去他家找他也是第一時間藏牀底下打死不出來……這些打打鬧鬧伴着我的童年之旅,甜蜜又天真。

本以爲生活會一直這樣過下去。

直到,那一天爸爸對媽媽說大雜院要拆了改成寫字樓,我們都要搬家了。乍一聽這個消息一旁看電視的我怔愣住了,反應過來就看到紅着眼眶的孟超跑過來。

那天晚上,我們在孟超爸爸的“大三元”裏靜靜地坐到很晚,並沒有說什麼想念、不捨的話,只是沉默着。直到迷迷糊糊的靠在一起睡着了,然後被來找孩子的雙方父母各自帶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跑過去才發現孟家已經在昨晚搬走了,那次見面竟成離別。現在已經形容不出當時的那種複雜晦澀的心情了。

後來,沒過多久我就坐上了貨車,帶着一車傢俱和滿懷回憶離開了那個城市。

我想做一隻貓,懶懶的趴在矮牆上曬太陽,舔一舔貓爪,管它四季更迭,風雲變化。如果飛來一隻蝴蝶,我也很樂意與之戲耍,追逐着她在矮牆上奔跑。如果飛來的是一隻蜜蜂,趁早快跑,不是嫌棄他沒有蝴蝶美麗的花外衣,而是他那尖利的蜂刺,閃爍着寒光,飽蘸了毒汁。

水真的把一個鎮子滋潤活了,也火了。

開山引水的地方叫寨灣。一條水奔下,扯出一匹瀑布,千變萬化的,做盡了姿態。可惜不是唐代,不然的話,李白騎着他的白鹿來了,一張嘴就是一個品牌,也不會輸於廬山瀑布。詩仙是永遠不會來了,小鎮人另有辦法。

在山崖埡口,他們修了一座亭子,專門請來開山的那個戴眼鏡的專家取名。專家眼鏡一推說:“叫‘聽水亭’吧。”於是,就叫“聽水亭”了。

那一條長堤叫綠堤,可惜沒有斷橋,沒有白娘子和許仙雨裏借傘的傳說,沒有水袖輕揚黃梅戲婉轉。不然的話,西湖又怎麼的?蘇堤又怎麼的?堤壩的那邊,是一片荷葉,在風中波盪起無邊的綠色漣漪,一到六七月間,也算得“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了,取名“千畝蓮塘”,讓人一見,想起採蓮女,想起“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的情景,以及江南如水的民歌。

小鎮的戲樓上,傳來老人們的二胡咿呀聲,是一個自樂班,唱不了京劇,也唱不了秦腔和黃梅戲,唱的是本地即將失傳的劇種,叫漢劇二簧,聲音時而高亢蒼老,時而低沉柔韌。別小看了這個自樂班,竟然驚動了縣裏市裏的專家,一羣羣挎着相機搖着摺扇趕來,聽了之後,長嘆道:“活化石啊,真正的活化石啊!”也不知說人是活化石,還是劇種是活化石。

總之,自樂班火了,上了電視,幾個老頭唱得口水拉得老長,還樂呵呵的。

鎮外的同齡老頭,一個個眼巴巴地望着,咂巴着沒牙的嘴道:“走了狗屎運啊,一條水一滋潤,風水就來了。”說過了,嘆口氣,巴巴地找到鎮裏來,死掰活扯的,要求也加入自樂班,露上一手。一來二去,一個個會漢劇二簧的都趕來了。人多了,定了制度,三六九唱戲,二四六練功,絕不含糊,不許請假。

小鎮,也隨着自樂班上了電視,一下子火起來。

旅遊界的人見了瞪大眼問,這哪兒啊?這麼古的鎮,這麼好的水,這麼精美的建築:幹嘛不搞旅遊啊?

旅遊,不是搞出來的,是旅遊者哄起來的。

也不知啥時,一羣羣揹着揹包的人出現在鎮上,個個戴着小帽,自稱驢友。驢友一波一波地來,下了車,嘰嘰喳喳的,有用相機拍古鎮戲樓的,有拍山上古寺的,也有拍鎮上的水和水邊人家的。

小鎮人不知道什麼是驢友,但很歡迎他們。因爲,他們來了,小鎮更火了,小鎮生意更火了,小鎮的生活也火了。於是他們打出一幅廣告:來微型小鎮,看水色江南。

一直,他們沒忘記那條水,連廣告上也帶上那條水。因爲,是一條水,涵蘊了他們這座小鎮啊,養活了這座小鎮啊。

小鎮人,懂得感恩。

(原創作者:餘顯斌)

猶記淺光陰

這夜,煙雨濛濛,風吹落了一地花瓣,筆下一簾月,紙上一流年,思緒,縈繞在時間之外。容顏在窗外,凝眸淺思,若隱若現,期待的視線裏徘徊,徘徊……

推開季節的窗,看陽光點點將溫暖蔓延,溫潤了心底深處的那片柔軟;輕攏歲月的薄紗,鋪開記憶的畫卷,讓快樂或憂傷,在風中消散。然,南苑與北國的季節各懷好景,當山水相阻,隔岸相望,你是否會在深夜醒來,輕問自己安之若素,將萬千繁華賞盡,攜一抹風輕雲淡,笑看流年?

南苑的冬季,天空深邃、悠遠。如諾這夜的冬雨有淡淡的月光夾着露珠的晶瑩裸露些許禪意,是否可以抱着夜色,懷着匆匆的喘息?眼眸對着煙雨,朦朧,透明我的世界,落紅無數,哀傷遍地。寒蘭,已於風中黯然,在荒蕪的年華里形成了一道道的明媚。風景如畫,青春華豔。當思念染上歲月的底色,那段一塵不染的時光,搖搖欲墜在風雨間,惹起無數思念。伸手翻開塵封的扉頁,清晰地看見那些曾爲歲月寫下最初的詩行,傾世詞章,想你如初,念你如歌。你恰似曇花一現,芳華在一霎那間綻放時,我便握住了雙手,便匆匆闖進你的世界。從此,以文字溫暖彼此,並肩風雨,共度錦瑟的年華。

時光裏,用熾熱的目光目送你離開,這夜,借你一絲昔日的明眸,送我一程,暖這季不曾溫熱的心扉。陌上歌,一寸愁腸斷。人間裏,幾許清歡散。綻放的花,縱有千般嬌好,萬般妖嬈,又豈能抵上回首一笑雙靨如花,洞簫一曲傾盡天下?只可惜,琴瑟琵琶,你卻披了夜的蒼衣,默然轉身,那起身斜過的衣袖,將滴滴難捨的情釀灑了一地,溼了我心。一曲枉凝眉,終是亂了心絃,瘦了容顏……

這夜,註定望穿秋水。一把油紙傘,一曲離人歌。以思念爲墨,許你朝夕相伴,偶遇江南雨巷,踏遍江南湖畔,任季節的風雨,陶醉兩情相悅的呢喃,傾城前世今生的繾綣眷戀。然,這夜,我獨坐空城,反彈琵琶,上天卻傾我半城風沙。不知今夜的相思河畔是否還有人橫笛,臨風吹一曲亂紅,把那雨聲約住,將思念打結?天涯近若咫尺。而今,一簾幽夢,只爲一人編;滿腹癡言,只爲一人淺吟。如諾信紙上的淺光陰,北國的你可如期婉約?

躲在歲月的風塵裏,把一些不安和躁動收斂,風,美麗了這一季的風景。歲月,是一盞空杯,而我只想一杯如水的寧靜,在四季裏從容,波瀾不驚。流年,是一盞琉璃,在浮塵裏細緻地瘋長。如若這夜不爲眷戀迷惑了心,是否能安靜的讀你,哪怕一段淺光陰,也會涌動微亮,在落花飄香的路上。不經意翻閱泛黃的信箋,溫習,某些熟悉的片段。或許,時光裏最初的心動依然漸行漸遠。念,卻一直都在,且,從未走遠。歲月沉澱之後依舊未改的眷戀。閉上眼睛,慢慢的書寫這一份寧靜,累了,揮手,作別昨日的記憶;疼了,細數胸中的溝壑。

或許出於南苑的自己,終究不知北國的詩韻悠長。然,可知?在這裏細數流年的芬芳,獨守一紙墨染,瘦筆如花,只爲書寫一段眷戀。此刻,我只想擁着馨香淡淡,把遠方捎來的紀念與心情一起放飛,讓想念的安暖在季節裏繽紛呈現。此刻惟願,時光,永如初見。倘若幾許年華深處,默默地靜守候,想念的一席相思眷戀成雲霧一般瀰漫在心海,淺淺的色變,那些多次淡忘了季節裏的美,亦如流水一去不復返,不泣離別淚,不訴終成傷。我便能流光似水,錦年無寄,凝眸處,你是否也如我一樣,將心事塵封在曾經相約的地方?

採一曲清歡對月而眠,唱一曲悲歌獨自把盞,不惹半朵紅塵絕戀,不安之若素,心就能如煙花絢爛,你問。不然清風易冷,花已不紅,落葉已成塚。這樣我們是否可以淺寫華年?或許,便可寵辱不驚,靜靜地,等你,在來生的路口,在十里桃花處,猶記淺光陰,且與你,低斟淺唱,一曲紅塵美……

這夜,猶記淺光陰……

與“水”有緣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大概就是剛剛記事的年紀,對水就有了一種摯着。那時候壓根兒還不知道什麼叫“摯着”的,只是父親時常帶着我到離家不近不遠的小溪溝背水,有的時候,我便用膠壺灌滿一壺水,同樣用揹簍將水揹回家。那時候心裏的印記大概要算背水最刻骨銘心了。

後來,就到了上學的年紀,學校組織春遊什麼的,免不了又要到小溪去玩耍。放了學幫助家長們做家務,父母親總是吩咐說:將羊們拉出去,讓它們到山澗吃喝夠。每當這個時候,我又總是要到小溪邊,經不住同行的夥伴們的邀約,我又玩起了“狗刨水”。對水,從此就有了特別深厚的情感。沒水的日子像掉了魂,就有了一種失落。我以爲:那時候的水,當數家鄉的那條小溪流淌的水清澈、甘甜。

溪水長流,常年不斷。溪水是從洞內溢出的,一路蜿蜒曲折,一路散發出清香,讓人迷戀,讓人沉醉。有時候渴了,隨便棒一捧大喝一口:好涼。彷彿就有了沁人心脾的感覺,至今讓人忘卻不得。在這條小溪邊,留下了我許多童年的記憶。小溪呢,也肯定記得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不懂世事的孩子在這裏背過水,每次盛滿水就要將褲腿打溼一大片。然後,落地有聲地沿溪邊的小徑往回走,留下一串腳印……

長大了,參加了工作,像是與水有緣,陰差陽錯地幹起了“水”行當。最初接觸水,只是覺得水有許多好處,最愜意的當然是在水中暢遊,然而接觸的時間長了,彷彿覺得它不僅僅有這些好處。有一次,出差大漠,一路風塵,滿面黃沙。晚上歇下來,打一盆水,正想痛痛快快地洗個澡,女主人卻面露難色,問即原委才知道原來這裏太需要水了。

往往是一勺水淘菜、洗臉、洗腳,最後將水潑在地裏,瞭解到這一過程我當即難爲情地把水倒回缸裏,熱情好客的女主人的一再道歉,反倒使我無地自容。這乾涸的土地多麼需要一滴甘露啊!從那以後,我才真正覺出水的價值:它是人類生存的必要條件。可以這樣斷言,沒有水就不會有人類。過後的日子,對水就有一種全新的認識,及至管理城區供水的日子,總要囑咐每一個用水的人家都要珍惜這賴以生存的“水”。

與“水”相處的日子,卻又似乎少了緣分。每次疲憊而後跳入小溪擺弄“狗刨水”的時候,總是被嗆幾口水以後就發出“再不洗澡”的誓言。是被水嚇壞了,還是肆意蹂躪潔淨的溪水的行徑必須遭到這樣的報應麼?我無法清楚,最終歸結爲“緣”故的了。

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霍然對水有了一種摯愛。自然的變遷,留給人類的生存的空間是越來越狹小了。這才喚醒人類必須從“零”開始重建家園,於是有了世界的環保日、地球日了;於是有了中國的退耕還林;於是有了南水北調工程。

人類總是在他(她)們的生活出現困境的時候,才意識到生存的危機,這未必也不是好事。好歹總算讓人明白了這樣的結局是何等悲哀的結局,讓人有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奮博,對水的感受纔會不一般。

每每打開電視,總要有一些畫面、一些文字是關於水的,給人留下最深刻的映像,那就是:人類只有一個地球,請珍惜沒一滴水!

狼山

對狼山的興趣,不在其多高,也不在其多美,更不在乎其道有多深。

狼山在江蘇南通境內,並不高,也並不美。關注狼山,是衝着它的名字。

在富庶的江淮平原上,各處風景大多都頂着一個文縐縐的名稱。一座荒村、一所破廟、一口老井,也可以因爲名字成了名勝。

早就這麼想着,突然看到千里沃野間愣頭愣腦冒出一座狼山,不禁精神一振。這個名字,野拙而獰厲,像故意要與江淮文明開一個玩笑。

起這個名的由頭,有人說是因爲山形像狼,有人說是因爲很早以前這裏曾有白狼出沒。不管什麼原因吧,一定是和狼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宋代淳化年間,當地官僚把它改成“琅山”。幸虧後來又被改了回來。

狼山蹲在長江邊上。長江走了那麼遠的路,到這裏快走完了,即將入海。江面在這裏變得非常寬闊,渺渺茫茫看不到對岸。長江一路上曾穿過多少崇山峻嶺,在這裏劃一個小小的句點。狼山對於長江,是歡送,是告別,它要歸結一下萬里長江的不羈野性,因而把自已的名字也喊得粗魯非凡。

狼山其實並不高,海拔才96米,從地平線算起,也才一百多米高,實在是山中小弟了。

但登上山頂,南邊腳下是浩蕩江流,北邊眼底是無垠平川,東邊遠處是迷濛的大海,立即會覺得自己是在俯視着大半個世界。

狼山沒有云蒸霞蔚的仙氣,沒有松石筆立的風骨,只有開闊和實在,造物主在這不再佈置奇巧的花樣,讓你明明淨淨地鳥瞰一個現實世界的尋常模樣。

我想,長江的流程也像人的一生,在起始階段總是充滿着奇瑰和險峻,到了即將了結一生的晚年,怎麼也得走向平緩和實在。

狼山很小,遊覽無需狼山多長時間,山裏除了一系列的廟宇和巍峨的大勢至菩薩外,也沒有太多可以流連的地方。只是,在山腳下,有不少文人的遺蹟,使小小的狼山加重了分量,使萬里長江在入海前再發一聲浩嘆。

狼山東麓有“初唐四傑”之一的駱賓王墓。隨着稀疏的幾個遊人,信步漫走,突然看到一座冷僻的墳墓,墓碑上赫然刻着五字:“唐駱賓王墓”。歷史名人的墓見過不少,但一見他的墓,我不由大吃一驚。駱賓王的歸宿,歷來是一個玄祕的謎。有人說他已經被殺,有人說他出家做了和尚,都沒有確實憑證。他像一顆瞬息即逝的彗星,引得人們長久地關注着他的去路。怎麼,猜測了一千多年,他竟躲在這裏!

狼山腳下還有另一座墓,氣派大得多了,墓主是清末狀元張謇。

張謇中狀元是一八九四年,離一九0五年中國正式廢除延續千年的科舉制度只有十年,因此,他也是終結性的人物之一,就像終結長江的狼山。

張謇中狀元時四十一歲,已經感受到大量與科舉制度全然背逆的歷史信息。他站在萬人羨慕的頂端上極目瞭望,他看到了大海的湛藍。

只有在南通,在狼山,才望得到大海。只有在長江邊上,才能構成對大海的渴念。

不管怎樣,長江經過狼山,該入海了。

狼山離入海口還有一點距離,真正的入海口在上海,現代中國文人的命運纔會受到更嚴峻的選擇和考驗。

汽笛聲聲,海船來了又去了,來去都是滿載。狼山腳下的江流,也隨之奔走得更加忙碌,奔向大海,奔向大海。

汽笛聲聲,驚破了沿途無數墳地的寧靜。

歷史的變遷和現實的變化總有驚人的相似。選在這樣一個江流入海,不見經傳的狼山腳下謀劃機構改革後的事情,是狼來了,還是死死固守的山沒了,我無從得知。

狼山依然寧靜地竦峙在那江海邊,濠河的水也依然顫顫抖抖地盪漾着,只是,遠處,好像傳來隱隱約約的狼嚎……

總有一天我要經歷的,會證明筆鋒矯作無關痛癢

總有一天我所明瞭的,能低得俗世宿業風輕雲淡

總有一霎,我淺淺的笑,是無關前塵的疏漠靜好,且待後事的淡然安和

就好像會越來越冷默,不是因爲沉默,而是喜歡靜默,

喜歡淺淡年華中,不帶言語的,旁觀,不露痕跡,冥想

我自認並不多情,但也不甚涼薄

情之一字,懂得起,方挑得起

當能看到星空的時候,莫名喜歡一句話

伸手摘星,未必如願,但不會弄髒你的手

可望不可即並不可惜

那時能陪我摘星的人早已逝去,也不可惜

星移斗轉,滄海桑田,不變是變,變,便在變

不知是什麼啓導我放開,

或是我未曾留意,從未抓緊

當看到生命逝去,不相信輪迴婉轉

只放鬆,在萬籟俱寂的虛無裏,好像聽得到未知的迴音,

看得見,無味的爭鬥,觸得到,刺骨的虛空,莫名貼合

我喜歡流逝

流逝並非永別的蕭索

就如同現在,夜在流逝,我在流逝中沉寂,記錄自己

想要伸手去摘的星,早已看不太清了,看清又如何

它也早不是,那年夏天,仲夏夜,和身邊人玩笑的那顆

流逝的那個人,也只是一種思想的消磨,本來自無中,

既無形無意,談何來去,有何悲喜,

只是牽扯,那年那些,人在局中的記憶

現在幾乎每天在拍一張照片,一角屋頂,一棵老樹,一片留白

日出的時候,日暮的時候,入夜的時候,

偶爾在凌晨,隱約的一線暖光

那一個地方,每每看着,熟悉的陌生,不可否認在變化

驚人的相像,只是心境

一天興起,入夜後爬起錄了一段一生一次的音頻

那是在下雨,雨從所剩無幾的瓦頭滑落,

碎在愈發難見的老磚,和着稀疏的蛩呤

淺淺淡淡,偶爾是交響的熱烈

有時候,我們並非需要壯闊

總有人有些許故事,執着一事,便是故事

入了一境,便生那些悲歡離合

有臺戲,唱唸做打是一生

旁觀的人,總有免不了的,入戲

看得清並非要出的來

收一枚秋葉,吐出一長串淡白氣息

一轉身,揹着陽光,笑笑

再把流光堆疊,就像是流年的漸變

我們變大,故事變老

總是上演着,以離別爲前提的遇見

每個人都在畫着圈,各色的,遠望去,果真繁花似錦

誰還想得起,我們來時本是獨自

誰還會以爲,那個人,僅屬於自己的圈子

誰會因爲害怕離別,而不出現在你面前

誰與誰度,誰在渡誰

佛指拈花,一笑,有緣人自得渡

於我看來,非佛渡人,人亦渡佛

世若無貪嗔癡者,何來有佛

人渡了佛,佛來渡人

若你信業,這又是怎修的業

我們總認爲是時光讓人成長,

並不是每個時候年輪和閱歷一同在堆砌

你總會發現那些,被時光追趕的,遺忘閱歷的人

因爲執着一物,便就格外可悲

越來越喜歡靜靜看着,關己與否,都不願糾纏其中

若生糾纏,即便笑得燦爛,也只是被薄如蟬翼的溫和包裹

這一障外,便是爭鬥

爭鬥爲何,何如不爭

不論你選擇爭或不爭,你便已經在鬥了

爭,守,均一念執着

不若自出其境,自得相安

蕩一葉舟

去釣一場虛無

有時長存的,是境,並非苦思執念的物

從未真切有過一次旅行,獨自上路,獨自看風景

不論江南水鄉,或是漠北戈壁,卻依然在寫

有些景,沒去看,也已不必看了

就當我下筆的是矯揉造作

恐就怕,沒了風景,失了心境

看過一句話,意思是說要多讀書

我放下書,偶爾看人,說又能說我沒在讀

去看水墨山水,誰又能說只有書上纔有此境

愛讀書者,若囿於書,不若不讀

愛讀書者,若耀於書,不若遠之

願讀書者,何處無書

若執意看本,死心讀死書

有句話,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

好個在路上

每一段流年,又有誰不曾上路

看着,經歷着,懂着,總以爲自己早已透徹

這宿業又豈是那麼淺薄

於是又繼續看着,經歷着,懂着

到最後才明瞭,能看的有許多,要經歷的有許多,待參悟的亦無止境

塵世繁景,車水馬龍,不是笑語處就不奏離歌

乾坤錦繡,美人善舞,亦多放下,紅塵陌上,永安山河

有人說知足的時候,有人反駁說知止

總要一境壓過一境,總有辯駁

吾以爲,安然則自足,放開則已止

描一雙眸,且看浮生,笑意不減

淨手奏長調,歌已逝,眺未央

掌心長空,即是有

合眸處,看透滄桑

仍勾脣,些許薄涼

提筆,不言世事,不忘浮生

且過,看雲看景,看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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