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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散文隨筆

來源:女友組    閱讀: 5.57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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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分爲敘事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什麼樣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童年散文隨筆,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童年散文隨筆

有一本相冊裏,裝着上千張照片,那些照片記載着我很多童年時的快樂。其中,這本相冊裏的兩張照片,使我久久不能忘懷。這兩張照片分別被我長大時用兩顆不同顏色的珍珠串在一條粉紅色的毛線上。

先說淡紫色的那顆珍珠裏的快樂吧。那時,我帶着洋溢的笑容,穿着花裙子,傻呆呆的坐在撲好毛巾被的綠草地上,胖乎乎的我手一抓一抓,“引”來了微風姑娘,微微的清風迎面向我吹來,吹亂了我平時梳理整齊的黝黑的頭髮。一笑起來只見四顆潔白的小牙齒,陰陰的天氣裏,只有我一個僅七個月的小孩在沒有花朵的綠草地上綻放光彩。

再說粉紅色珍珠裏裝的快樂吧。我坐在一個小青蛙的胳膊上,抓着小青蛙手中抓的小鐵棍。嘴角邊掛着淡淡的微笑。蓬亂的頭髮用水弄過,不在飄落下來。許許多多的碎髮在耳背飄來晃去,好似有一股風流。自然的微笑在花朵裏更加引人注目。這是在海上田園遊玩時照的。

童年有許多快樂,也有一些悲傷。讓我們拋棄悲傷,抓住快樂的時光記在心中,成爲一顆閃亮的水晶鑽石。

五月,蛐蛐在夜裏開始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起來了,蛙也不時在水田裏咕呱起來,夜來香濃郁的香味時有時無地散發在空氣中,……,夜,變得燥動,心也開始浮躁。靜靜地坐在陽臺上,泡一杯香茶,不時眯着眼呡上一小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在半夢與半醒之間,忽然察覺夏已悄然而至,可這當夏與迷濛中童年的夏似乎有太多的不同……

大山的五月沒有蟲叫蛙鳴……夜,很靜謐,只有偶爾的幾聲鳥啼才讓人感覺到孤寂的生息。就是這生息在一夜的啼叫後,叫醒了大山裏的杜鵑,杜鵑花是在我生日到來的時候競相開放的,滿山遍野,一開就是一個月,這時候,山裏似乎已然沒有別的景緻。翻開少時的照片,大凡都是在杜鵑花叢中留下的,無論男女。杜鵑花的盛開,感染冰封了一個冬春的小河,冰雪在夏日陽光下漸漸消融,河水又如往昔嘩嘩的歡騰起來。

舌尖上的快樂是伴隨着杜鵑花盛開時來臨的……

野山桃是最先掉入口中的美味。桃不大,面外滿是絨毛,剛摘下來的桃是不能吃的,得放在鋸木粉裏擱幾天,熟透了的桃不時會從樹上落下來,輕輕一捏,軟軟的,撕開帶絨毛的皮,桃肉有些鏽色就是上好的美味。入口即化,帶一絲酸一絲甜,也帶一絲山裏孩子的孤獨和寂寞,更帶一絲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

幾天後野山桃便消失了,山裏恢復了寂靜。而小河裏的快樂才拉開序幕,撬開小河邊的草坪,可以抓到肥美的泥鰍,用箭竹做的釣魚杆可以釣到鮮美的冷水魚和細甲魚,用細繩栓上魚鉤,欄河放一晚上“懶釣”,就可以釣到好多“石巴子”。這些舌尖上的美味就是我童年的生活,簡單而快樂。

用箭竹做的釣魚杆很粗糙。父親是做釣魚杆的好手,每年都要做些魚杆。杜鵑花開的時候,父親就會叫上弟兄幾個帶着柴刀,在山上尋得一片上好的箭竹林,選上幾根又直又長的箭竹,從根砍下,用鋒利的刀把竹節上的芽和枝剃掉,竹杆變得光滑,點上油燈,把彎處放在火上來回烤,邊烤邊修直,都烤直後,把竹放在平直的木板上壓上幾塊木板,來年就可以做釣魚杆了。父親總是從頭年壓好的發黃的竹杆中選上幾根來做新魚杆,每年第一次下河釣魚都要用新的魚杆,他說這是圖個好彩頭。選好竹杆,在竹尖栓好線,比對着竹杆的長短放線,那時釣魚的線和鉤都是託運木材的司機從成都帶回來的,相對拮据的生活買上這些線和鉤更顯得彌足珍貴。比着竹杆的長度多放幾寸線就好,放好線,穿上墜子,墜子也是父親自己做的,那時的牙膏皮是錫制的,拿一個鐵皮罐頭盒放在火上加熱,再把牙膏皮放在鐵盒裏,隨着溫度增加,牙膏皮慢慢融化,這時候,父親會放上一堆沙,用紙做上一個圓堆插在沙堆裏,正中插上一顆大頭針,等牙膏皮全部融化後,把錫水倒在沙堆上的圓堆紙裏,冷卻後取出來,拔掉大頭針,一個墜子就做成了。在墜子下面用一尺來長的線綁上兩個魚鉤,取上兩節白色膠布,一節粘在魚線適當的位置做浮漂,一節粘在竹杆尾部用來壓魚線,魚杆就做成了。

到週末,選上一個好天氣,約上幾個小夥伴就可以下河釣魚了。

父親是不放心我們去釣魚的,老是會把釣魚杆藏起來。這也難不到我,因爲那時的我,除了天上沒有腳印之外,可以翻牆爬樹上房頂。我知道父親會把魚杆藏在閣樓上,趁父親上班的時候爬到閣樓上把魚杆偷下來。

釣魚的好天氣不過就是選擇一個晴天而已。沒有風,沒有雨,湛藍的天空下,只有好心情。沿着小河尋找地勢平坦的洄水沱,把魚鉤掛上蚯蚓或者在小溪裏的大石頭下翻找出來的水爬蟲就可以做誘餌了。把釣魚線拋到水中,順着河水慢慢往下游流動,由於墜子重,魚鉤也緩慢往下游流動,這時候往往就會有魚上鉤。常常有時候兩個魚鉤都能釣到魚,小河裏釣到的是冷水魚,在大河裏纔有機會釣到細甲魚。因爲河水冰冷,冷水魚生長緩慢,魚很小,最大的也不過兩三寸長一兩左右。冷水魚很漂亮,烏黑的背脊雪白的肚皮修長的身體,全身沒有鱗甲,我們也叫它白魚。而細甲魚要大一些,我釣到過最大的細甲魚約莫有半斤重,因爲魚有鱗甲,鱗甲很細很細,所以叫細甲魚。釣到魚的時候,手上會有絲絲抖動,輕輕拉出水面,雪白的肚皮在空中翻騰着,煞是興奮。取下來,放在父親用細沙布做的魚袋子裏。

在一個洄水沱釣上十來條魚然後換個地方再釣。冷水魚羣遊在水裏的,一般十餘條一羣。沿河走上幾公里,換上幾十個地方,就可以有不少的收穫。因爲魚鉤常常會被卡在河底的石縫裏,捨不得弄斷線,捨不得弄掉魚鉤,於是下河去用手摸取被卡住的魚鉤,全身會被河水溼透,太陽斜照着,也不覺得冷。當擡頭看見炊煙在山間裏冉冉飄起,也就差不多是裝滿一袋魚回家的時候了。

回到家母親照例又會笑着罵我,父親又會告誡我不許去河邊釣魚了,我嗯着答應,不過一夜過去就忘記了。

釣回家的魚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舌尖上的美味了……

一大盆魚有百十來條,用小刀或剪子把魚肚剖開,因爲沒有鱗甲,所以只需取腮去內臟,清水一洗,就可以下鍋了。父親會從罈子裏抓幾塊泡菜,洗洗切細,洗上一塊老薑拍碎,剝上幾瓣蒜頭。先在鍋裏放上一點豬油,然後把佐料炒香,加上一大鍋山泉水,用柴火熬湯,出了香味,把洗淨的魚倒進鍋裏,再用細火熬上十來分鐘起鍋,魚湯里加上自家地裏的蔥花味道就鮮美了,魚肉很細嫩,而魚湯最美最爽口。我還喜歡在魚湯里加上幾片藿香葉,雪白的魚湯散發着蔥和藿香的香味,從童年飄到現在。

而今,我家陽臺上也種了幾顆藿香,每每做魚的時候,我還是喜歡在裏面加上幾片藿香葉,只不過有藿香的味,卻沒有童年的香了……種上的藿香其意義已不在於給魚湯調味,而是對快樂的童年的祭奠……。

那時候,生活雖然拮据,雖然總挨父母罵,但卻很快樂;現在衣食無憂,沒有父母嘮叨,可心裏總覺得少了許多。遠在異鄉,很想念父母,卻因工作的忙碌而很少關心父母,童年的魚香還不時在心裏縈繞,父母瘦弱的背影卻時常在眼前忽現,時間都去哪兒了?……

夏,在雷雨中開始了,我對童年的回憶還悠長悠長……

轉眼,大山裏的秋天就要來到,父親會把魚杆收藏好,來年再用。

立過秋,山裏的樹葉眨眼就發黃,掉落。我的快樂又會回到山裏,回到深山老林裏。

第一場秋雨一過,父親就會帶着哥幾個到深山老林裏揀松茸……,我想,我應該把這段故事留在秋天,作爲對快樂童年的秋的祭奠吧!

“待你長髮及腰,歸來娶你可好?”聽到這句歌詞,我便想起童年的“草辮子”。

七十年代尾八十年代初兒,那時候女人特別流行梳着兩條大辮子,就像李春波的《小芳》的大辮子一樣。女人擁有一條又黑又長的辮子,比美麗的容顏更吸引人的眼球。

那時候我也就六七歲,看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都有長辮兒,羨慕得不得了。那時,我和鄰居家的小芝是最親密的玩伴,我們倆一起上學,一起去田野裏小溪邊。

一天,我倆手牽着手,在小河邊溜達,忘記了是誰的想法。我倆拔了一抱塔頭草,坐在地上開始編辮子。她攥着一把草,我把草分成均等的三份,認真地編起來,編了好多,在裏面挑出了四條好的,她兩條,我兩條,綁在了自己的小辮子上。這回辮子長了。我倆那個美呀!心裏樂開了花,覺得自己似乎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兒了。走路脖子挺得流直兒,頭仰得老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哪裏人多就往哪裏扎,可是大人們都忙着手裏的活,誰有時間看我倆啊!我倆就牽着手,漫無目的在路上轉悠。這麼漂亮的辮子,沒人誇心裏真的不甘啊!

終於在一片麥田旁的大樹下,碰到了放羊的老程頭兒,他看到我們倆,端詳了一會。“哎呦,這是誰家的大姑娘啊,辮兒這麼長,真好看啊!這辮兒,長得真快,一會功夫就到腰了。”他坐在樹根下,一邊卷着旱菸,一邊滿臉帶笑的看着我們。他是一個孤老頭,帶個前進帽兒,穿個軍用的破棉襖,沒有釦子,用一根麻繩繫着,棉襖黑乎乎的早就打鐵了。臉又黑又瘦,似乎很久沒洗過。他身上的旱菸味很大,老遠就聞到了,手還不聽使喚,半天也沒捲成一顆煙。平時我們一羣小孩兒跟在他後面,總笑他捲菸時的囧態,笑他站在那腿總不停地亂動,亂踢,他從不生氣。我們笑他,他自己也隨着我們笑,大人孩子都喊他“大老程”。現在才知道,他當時一定是得了“帕金森病”。我們平時都不肯仔細看他一眼,那天卻覺得他那麼的慈祥可愛。呵呵,我倆當時的心情真的無以言表,心裏那個美啊!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低着頭,擺弄着辮子。一直聽完他誇我們倆的美言,才拉着手一起蹦蹦跳跳的跑回家,晚上睡覺都不肯摘下來。哈哈,真傻哦!

童年的哨音,你還會響起嗎?

——題記

童年許多趣事都被歲月塵封,留下的只是些許零碎的片段,但吹哨子的事兒卻深刻地刻在我的記憶中。

我的家鄉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說不上迷人,但也是環境幽美空氣清新。每年初春,冰封的河水開始唱起歡快的歌兒,兩岸的小草偷偷地鑽出了地面,楊柳也吐出了嫩黃的芽兒。每逢這個時候,我和小夥伴就成了村裏的大忙人。

我們兩手拽住樹幹,兩腿一縮,像猴子一樣敏捷地上了樹,折些筆直的楊柳枝條,又到地畔折些楸樹枝,它比楊柳枝要粗得多。摺好樹枝,我們就坐在原地,開始做哨子。一隻手握住樹枝,另一隻手從所折的一端開始朝一個方向擰轉,那皮兒也隨着轉,就這樣一段一段挨着擰轉,一直擰轉到枝梢,把尾稍剪去,從大頭用牙齒把裏面的白杆抽出來,用小刀把樹皮筒兩端割齊,用指甲在樹筒末端一刮,外面的一層皮就掉了,只剩下裏面的一層,哨子就算做好了。

我們做的哨子大致有三種:一種是用柳樹枝做的短哨子,聲音尖細;一種是楸樹枝做的長哨子,並在楸樹筒上剪六個小孔,這種哨子能吹簡單的歌曲,聲音比較悠揚,婉轉;一種是用粗一點的楊樹枝做的哨子,聲音憨厚。吹的時候也很講究,吹柳樹枝做的哨子,兩手捂住哨口,手不時一張一合,發出的聲音類似青蛙、烏鴉“呱呱”“哇哇”的叫聲,但因每次吹氣的大小,張合時間不一,倒也吹得不單調。有孔的哨子吹一些簡單的歌兒,例如《上學歌》《賣報歌》等。

我們樂隊總共有四五個人,一旦有了哨子,我們就鼓起腮幫子吹起來,從這一家吹到那一家,招惹得比我們小的孩子前簇後擁,我們因此顯得更風光了,吹得更有力了,簡直是青蛙、烏鴉、貓頭鷹三位歌手的聯唱。小孩子見我們吹得那麼神奇,央求我們爲他們做一個哨子。我們只管吹,只管走,他們急了就抱住我們的腿:“你不給我,我就不讓你走。”一位調皮的夥伴說:“誰叫我一聲爺爺,我就給誰做。”起先他們不肯,但又經不住哨子的誘惑,只好小聲叫了一聲爺爺。夥伴還是不滿意,大聲說:“誰叫的聲音大,就給誰做。”於是就有兩三個小孩一起張大嘴巴,伸長脖子,眯着眼睛,聲嘶力竭地喊:“爺——爺!”夥伴趕緊應一聲:“哎!乖孫子,給你一個。”只聽“啪”的一聲,夥伴捂着臉,呆呆地站在那裏。原來夥伴的爸爸恰巧經過這裏,看見了這一幕,生氣地說:“他叫你爺爺,那我按輩分我應該叫你叔叔,以後再欺負人,這就是獎勵!”說來也奇怪,那巴掌真讓我們長了記性,懂了規矩。

我們的樂隊被村裏的老人看見了,他們總會樂呵呵地說:“瞧,我們的樂隊來了。我以後老了,你們就給我吹,可要使勁地吹嘍!”“那你要給我們好吃的,我們不要錢。”老人聽了,仍舊笑呵呵地說:“那我就管不上了,你給我的兒子要好吃的。”如果遇到年輕人,被我們這亂蛙一樣的聲音一吵,大多下了逐客令:“去去去!到一邊吹去,人家忙得飯顧不上吃,你們吹得煩不煩?”我們的義演受到了冷落,甚至是閉門羹,“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們依舊鼓着腮幫子,吹着走開了。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當年吹哨子的我們都已成家立業,當了爸爸,我也成了一名“孩子王”。每逢初春,總會看見自己的學生拿着樹枝做的哨子,“哇哇”地吹,不由得想起了童年那段吹哨子的故事,似乎覺得,我們吹的哨音纔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動聽的聲音。我常常天真地想;如果再回到童年,我還會吹一次哨子,當一回樂手。

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去過上海,上海有許多連綿起伏的大樓房,一望無邊的黃浦江上佇立着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電視塔和“金貿大廈”壯觀極了。我們欣賞了這片美景後,就在外灘附近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上海科技館,我們在入口時,突然聽見了雷鳴般地響聲,尋着聲音望去,哇!我們看見了大螳螂、大螞蟻、大毛毛蟲和大蟒蛇,看起來就像真地一樣。接着,我們向科技館裏走去,蝴蝶!咦?原來都是蝴蝶標本啊,五彩斑斕的美麗極了,它向我們展示了世界各地的蝴蝶種類。走過蝴蝶館,我們又來到一片“大森林”,“森林”裏有長頸鹿、獅子羣、大老虎、大鼻象、袋鼠、斑馬、猴子、狐狸。……哈哈!你們是不是都以爲它是真的?其實,它們都是標本,逼真極了。這樣的畫面讓我想起了電影《獅子王》裏的場景。下面我們來到了科技館,這裏有最新的科技產物,真是讓我看得眼花繚。有一種靜電球很有意思,你只要把手放在球面上,周圍就能產生許多像閃電一樣的電流,連頭髮都豎起來了,有趣吧!還有模擬真人拍球、機器人、試聽室等。啊!這一天我玩得真是太開心了!

怎麼樣,你們聽了我地介紹,是不是也很想去呢?

很多不願承認的,卻又抵不住地在悄然流逝,時間的流逝,散落的只是回憶。

記得小時候的冬天很冷,雪也會下的很大,白白皚雪會存在一個漫長的冬季,白雪覆蓋了整個村莊,卻絲毫改變不了對生活的熱情,和夥伴們在雪地裏可以追着野兔的足跡埋頭走很遠也不覺得累,回頭看看來時深一腳淺一腳的路,不想走的時候,幾個夥伴就坐在鬆軟的雪地傻笑,即使追尋了半天並不曾抓到兔子,回家的路上還要約定明天還要繼續找……在我那個物質並不富裕的童年,卻有着極大的滿足。

那時候沒有電腦沒有電視劇的傍晚,似乎很愜意,大人們茶餘飯後的家長裏短,一個不大的村子就像一大家子的熱絡,孩子們自己動手發掘屬於我們自己的玩具,村口充滿了掛念和等待,不像現在的街口那麼嘈雜生硬。

進入臘月節,就進入了“年”的準備期,大人們忙碌準備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幾個家庭的禮尚往來,祈福祭祖,一切顯得那麼自然而又緊湊,那時候母親告訴我說,這臘月就是掰着天過的,印象中母親總是有着做不完的活計,即便是到了年夜飯時候也是她在廚房和客廳間兜兜轉轉。

這個時候孩子們也進入了寒假,寒假作業一般會在開學前幾天纔開始寫,故而,寒假初期是足夠瘋的玩耍,和夥伴們玩一天才回家,凍的小臉通紅,被母親問起還要嘴硬的說一點兒也不冷。

兒時的調皮卻如今成了現在最爲樂道的回憶,最津津樂道的便是放鞭炮,炮仗的種類很多,有的威力很大,把老家一個水缸不小心給崩裂,雙響炮用手扔出去又朝自己回來扭頭就跑,用鐵管自己做了個炮炸的自己耳朵半天聽不見,這些事現在都能讓我嘴角浮笑清楚地想起。

這一年,已然過了臘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小年”,馬上就是大年——除夕了,和童年又遠了一步,也許過了這個“年”還殘存的幾多學生氣也會褪去,進入另一個階段,就像“那些年”那首歌詞講的,笨拙的在鏡前繫上領結,裝作大人模樣……

我的童年是及其困苦的,家裏窮的吃不飽穿不暖。我們的村子不通路,不通電,它像一顆缺氧的珍珠,靜靜地俯臥在那信息閉塞、風景秀麗的南漪湖畔邊。我們知道唯一的外面世界,就是鎮子。那個時候我們管鎮子叫公社。我們去公社叫上該的意思。

童年的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上街,每次去了街上我就直奔圖書館,其實也不是圖書館,就是那種私人擺攤,一排木架子上都是破破爛爛的小人書,連環畫冊等。

鎮子是一條很古老的細窄街道,那書攤就在下街頭。街道很窄,只能兩個大人並肩那麼寬,街道兩邊的房子都是兩層不高的格子樓,那種雕花木窗和桐油油過的朝門,地面是長條的青石板路,這樣的書攤街上只有一家。

每次走進街心,街心的包子鋪都會飄出誘人的香味,我會捏緊手心裏的幾分硬幣,停下腳步眼巴巴的望着包子鋪那熱氣騰騰的蒸籠,使勁的吸幾下鼻子,再咽幾下口水,然後轉身離去。

夏天的時候,我最喜歡雨天上街。戴着斗笠,赤腳走在街心那光滑的石板路上,滿是泥巴的小腳丫被雨水沖洗的乾乾淨淨。雨水嘩嘩啦啦的砸在青石板上,會濺出朵朵的水花,會發出脆脆的聲音,很好看亦很好聽。

我記得很清楚,那家書攤是一個做魚鉤的老頭看攤,他家的房子進步很深,一排厚重的朝門疊加在一起靠在大門的兩邊。因爲房子進步深,所以顯得屋子裏很黑暗。那放滿圖書的木架子就擺放在大門邊上,坐在冰涼的石門檻上,就着門口的亮光可以讓你看清楚書上的字。那個老頭坐在門邊一把破破的矮椅子上,椅子旁邊放着一隻已經變形的不像樣子的白鐵鍋,他手上拿個小鐵錘子,嘴裏含根線,一直埋頭在那兒敲啊敲,那白鐵鍋裏好多的魚鉤,魚鉤的小環環上都拴着一根細細的白線。

我是76年開始上學的。那個年代,農村家裏的女孩子能去學校上學,父母的思想已經是很進步的了。小時候我很聰明,認字特別快,課本領回家,我幾天就把上面的字都認會了。老師報生子默寫,我總是會得滿分。

看小人書是我最大的愛好,那個時候沒有錢買書,一分錢可以看兩本書,後來去的次數多了,給幾分錢,那個老頭就會多給我看幾本。從會認字那天起,我就愛上了看書,彈指間,幾十年如風一般,在你不經意間就悠悠的飄過去了。我的童年看過多少本小人書我已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童年的我最喜歡看的圖書是聊齋系列,那裏面的妖魔鬼怪,狐妖花仙,讓我着迷,惹我遐想,我常常會幻想我要是書中的人物,我會怎樣怎樣……

迄今爲止,我還是喜歡小人書裏的聊齋故事。後來經過改編拍攝的電影電視聊齋系列片,我都不喜歡看,我總感覺和原著有些對不上號,改編太多,感覺不是那個味道了!

街上有家百貨公司,百貨公司裏有圖書賣,雖然一本圖書也就一毛幾分錢吧,我也還是沒有錢買。我也難得有很多機會上街。每次都是爸爸要我去姑姑家裏送個信,說個事我纔有機會去街上。

下街頭靠近河邊,河水大概有小半里路那麼寬,但很深,河邊都是一溜的青石板臺階。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晴天雨天,都會是一位頭戴斗笠的駝背漢子站在船頭,撐着一隻長篙,在河水裏來來回回的渡人過河。去姑姑家,要從下街頭的碼頭坐渡船,然後上岸再步行十幾裏圩埂路才能到姑姑家。我家離街上還有十五里山路,這樣我一天來回就要步行五十多里路程。

每次去街上爸爸只要身上有錢一定會多給我幾分,如果沒有,爸爸就給我兩分來回過渡船的錢。那時候大人過渡是兩分錢,小孩子過渡是一分錢。爸爸有時候會給我五分錢,去掉過渡錢,多的錢可以買個包子吃。但是我一次包子也沒有買過,把多餘的錢都在書攤上看書了,只留一分錢過渡船。回來的時候姑姑必定是會給我兩分錢坐渡船的,多餘的一分錢,我再看完一本書然後回家。

每次看書我都看到癡迷狀態,忘記了時間。那個老頭就會催促我:小姑娘天不早了,快回家吧,不然天黑了你會害怕的。我這纔會依依不捨的離開書攤,走出街心。

每次離開了街頭,我幾乎都是“飛”着回家的。因爲還有十五里山路,我害怕天黑了,山上會跳出來一隻狼或是一羣妖怪來!

那些年,在那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丫頭,如蝴蝶般在山林裏飛舞着……

每一個人我想都在童年的時候,有許多快樂的事,我也不例外,在外婆家奶奶家的一件件童年趣事事浮現在我的腦海裏,像沙漠中的沙子,數也數不清

記得在外婆家,那種童年的心和快樂的笑容,不計其數。有一年夏天,我和表哥渴得很,有不想喝水,就偷偷摸摸的跑到田野裏摘西瓜吃,可那時的西瓜只有一個“小”皮球那麼大,我跟表哥說“算了吧,隨便挑一個。”表哥說“嗯。”我倆拿着一個西瓜,用力扮開,嚐嚐這美味,我們嚐了一口,還算可以,不大卻好吃。還有的時候,我們叫上二叔和爸爸一起去河裏游泳,這些童年去事我會忘記嗎?

記的在奶奶家,那裏樹上的水果一到秋天就數不勝數,有鴨梨,枇杷,還有橙子,柑子,都瘋了似的長出來。我就像孫猴子大鬧“天宮”,把“天宮”上的食物全搬下來,那悲傷讓人民享用吧!——這些童年趣事,我深記在腦海,等着更大的時候,在悲傷的時候回憶過去,是多麼有意義的事啊!

童年真美好,我喜歡停留在快樂的時光。

我的童年就像一個七彩的夢,裏面發生過許多有趣的事讓我哭笑不得,今天就讓我給你講一個吧。

記得那時我才四歲,在幼兒園上學,一天,我吃了一個彎彎的香蕉,吃完後我還想吃,可爸爸卻說:“香蕉吃多了會上火的。”我只好不吃了。

晚上,我看見天上有一個又黃又彎的“香蕉”,我不知道那是彎彎的月亮,心裏想:這下我可以飽餐一頓了。可我又想;香蕉是長在樹上的,今天晚上卻長在了天空裏去了,真奇怪。可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伸手就往上抓,可是什麼也抓不着。爸爸看見我一個勁地向上亂抓的樣子奇怪地問:“兒子,你在亂抓什麼?”我興奮地說:“爸爸你看,天上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香蕉,你幫我拿下來讓我吃了吧!”爸爸聽了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我的肩膀說:“兒子,那不是香蕉,而是彎彎的月亮。”“不,那是香蕉,我要吃。”爸爸聽了耐心的對我說:“兒子,月亮是一個星球,每當晚上的時候,它就慢慢地出來爲我們照明瞭,它是我們的好朋友。不是你想要的香蕉。”聽了爸爸的解釋,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現在我已經是初一年級小學生了,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傻事了。可我每當看到那彎彎的月亮時,我就忍不住笑自己傻。哎,童年真是太有趣了。

童年,我們在此告別吧!雖然很捨不得,但是你留給了我十幾年的回憶!我絕不忘記!六一,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童年,你在我身邊陪伴了我十幾年!還有同學們,我們準備要分別了!可能分散的五湖四海,可我絕不忘記那個羈絆!我講永遠記住!我的同學,我們一起哭過、一起笑過、一起鬧過、一起玩過、互相幫助過我的同學!我想對你們說一聲“謝謝!”在我悲傷、痛苦的時候,你們一定會來安慰我,你們有什麼開心的事總是和我分享!我不會忘記那一段無法抹去的回憶!我想你們也不會忘記吧!如果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我想一筆勾銷,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想冒昧的說幾句。在童年,你們一定有過與自己的親人分別的痛苦吧!那麼請你們多點記起那段回憶!回憶起你那個親人的樣子和精神!

到了最後我想對你們說最後一句道別語:“再見!曾經摯愛的親人,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我們……就此別過!”

寒假的尾聲伴隨着新學期的開始,在凌亂的書桌上收拾着寒假作業,無意間看到了櫃子中擺放着的模型,安靜地站在那裏上面有些都當上了塵土,但是依然保持着“竣工”時擺的“poss”。彷彿時間永遠定格在那時童趣無限的我,沉浸於屬於自己的模型世界。

曾經記得,當目光落在櫥窗櫃的一角的模型時,模型與我就結下了不解的淵源。從此它不僅成爲了我課餘閒暇時光的補充,倒更像是我一位無聲的朋友,還記得拼裝模型時難以言表的小激動拆開嶄新的模型包裝,迫不及待地將包裝紙撕開,不怕人笑話,改變高爾基先生的一句話“我撲在模型上,像飢餓的人撲在麪包上一樣。”那種感覺是以前心中一片燦爛的天空,打開說明書複雜的組裝過程在我眼中卻像是跳動的音符,剪鉗在板件上的“卡茲”聲,零件與零件相連的清脆聲響,演奏着屬於我自己的華爾茲。午飯後,書桌前見證我的“作品”誕生

有人把讀書當做生活的一部分,有人把書畫當做生活的一部分。那麼模型已然成爲我生活的一部分,隨着我對模型越來越癡迷,有時候忘記了讀書,寫作業,甚至是吃飯,在指尖上溜走的時間無聲無息的從書櫃裏落了塵土的書籍上飄過,從攤開的的作業本上飄過。學業在不斷的加重,壓力的增加,休息時間的減少,雖然對模型的喜愛沒變,但是很少再有時間重新回到以前那種屬於我對模型的依賴了。

忙裏偷閒的時候,拼一下模型都會被關係我學習的媽媽責備,周圍的同學該讀書的讀書,作文該提高的都提高了,只有我因爲我的愛好沒有進步。逐漸——割捨了我難捨難分的模型,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去,我還會在寫完作業休息的間隔看一看那些我那些無聲的朋友,屬於我的傑作,我的驕傲。櫃子中的他們不變的造型,不變的帥氣。而櫃子外的我確立他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或許開學後,中考完再也不回重新與他們再會了——那些在我指尖上溜走的童年!

冬夜,捧一杯熱茶,指尖在鍵盤上起落,把心思碼成文字,任思緒飛舞成蝶!

真的是老了。

只要是靜下來,就會開始懷舊。

最是懷念童年。

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冬天了!

放學回來,就會拿上冰爬犁,把自己捂得像個棉花包一樣的跟在哥哥姐姐身後,到離家不遠的一個大坑裏,去滑冰爬犁。那個大坑裏的冰,是夏天的雨水,到了冬天,就成了天然的冰場。村裏的孩子沒那麼多講究,好一點的有爬犁可坐,不好的,就乾脆坐在冰上,後面的孩子用力一推,就滑出很遠,歡快的笑聲響成一片。

我的爬犁可是小夥伴裏最好的。一度成爲我在小夥伴中的驕傲呢!

那是父親親手給我做的。

爬犁的框架是四塊結實的木條,父親用刀一點一點的把木條表面的毛刺刮掉,然後用釘子釘在一起,在上面再加上兩個橫樑,就可以坐人了,在爬犁的底下,按上兩條自行車的鏈條,就是爬犁的軲轆了,這樣的爬犁放在冰上,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滑出很遠的,父親又給我做了兩根滑竿,是鐵的,人坐在爬犁上,兩根滑竿立在冰上,一用力,爬犁就開始走了,好玩極了!

那個爬犁是我在小夥伴中炫耀的資本!也是我喜歡冬天的主要原因!

冬天,是我的童年時光裏笑聲最多的季節!

每年冬天,開始封凍以後,父親就會在自家的菜園子裏,給我們幾個孩子凍一塊冰場!

把打出的井水,一桶接一桶的倒在壟溝裏,直到漫過兩三條壟,等到凍實了,再接着澆水,直到成爲一塊平滑的冰場!這樣的冰場是不能滑爬犁的,太小了,是留給我們姐兒幾個,打出溜滑的(東北方言,意同於現在的滑冰)。不去滑爬犁時,就在家玩兒,也很有意思。

每到進了臘月,就是我最高興的日子!

我的生日是在臘月,從記事起,家裏殺年豬就都是在我的生日!一來是馬上就過年了,二來是讓我這個小饞貓高興一下!就是這件事,也是小夥伴們嫉妒到眼藍的。那時的農村,家家都幾個孩子,大人都不過生日,何況是小孩子,我就享受了這個待遇,而且是一直持續,直到離開老家!

農村裏殺年豬,就算大事了。

一大早,我就會破天荒和父母一起起來。

父親一直是家裏第一個起牀的。

起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棉襖棉褲放在他的褥子底下,然後把爐子點着燒熱,媽媽纔起來開始做飯,父親就會進屋來,再把我的棉襖棉褲拿出來,用手摸摸,再叫我起來,我穿棉褲的時候,父親就會把棉襖湊近爐子,烤上一會兒,那樣穿起來很暖和,一點都不感覺冷!每天都是如此,要知道,哥哥姐姐們可是萬萬沒這個待遇的,只有眼紅的份兒,敢怒不敢言!所以童年的冬天我沒感覺到過冷!我好喜歡父親爲我烤棉衣的樣子,一臉的專注,滿眼的愛憐!

因爲生日到了,又要殺年豬,所以我往往是最興奮的!

一大早就找來了殺豬的人,幾個人把豬綁好,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桌子上,然後一刀下去,血就噴涌而出,用大盆接住,不斷的攪拌,否則就會凝在一起的,留着灌血腸用,然後褪毛,開膛,最後開始烀肉!

姐姐們早就跑的遠遠的,那血腥的場面她們是斷不敢看的!

我總是要瞪大了眼睛看大人殺豬的,看豬從活蹦亂跳到成爲美食,小小的我,每每得就看的癡迷!那時還不止一次的央求過父親,讓我殺一回豬,父親總是憐愛的摸着我的頭,唏噓着我的膽大包天!

最愛吃的就是豬肝了!老媽總是先掰下一塊兒給我的,蘸着蒜泥美美的吃,香的很呢!每年的生日都是在豬肉飄香中度過的!

長大以後,童年的美好漸行漸遠!靜下來的時候,就會回憶那些美好,特別是父親那慈愛的笑臉!

我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在農村度過了我的童年,少年時代,那時如能看到一本沒有見過的連環畫,好像比吃一頓肉還高興。如擁有一本新的連環畫,興奮的晚上都不能入睡,是看了又看,看完後會精心地收藏,有機會再和同學交換閱讀。我留念那時晚上伏在煤油燈下,白天依偎在父母身邊,冬天趴在暖烘烘的被窩中,夏天躲藏在涼爽的樹下里看連環畫的情景,那滿足感可不現在娃娃可以體驗的。

忘了我是從幾歲開始迷上連環畫的,如今想起來,我的第一本連環畫《閃閃的紅星》是在公社當領導的財叔叔送的,我就像得到了寶貝一樣。那個年代,戰爭故事廣爲流傳,男娃們都有一種英雄情結。這種願望,在連環畫中得到了實現,我沉浸在《閃閃的紅星》的故事中,書中的潘冬子好像就是自己。

那時小夥伴在一起,經常是以連環畫交朋友,以其中的內容爲話題,“談書論英雄”,評判好人和壞人,有時爭得臉紅耳赤,可從心眼裏感到痛快敞亮。有時就以連環畫爲劇本,模仿其中的故事情節,玩好人和壞人的遊戲,可大家都想當好人,最後只好用划拳來決定角色分配,贏者就裝正面人物。那場面往往會把人逗得前仰後合,笑得肚子疼,還有的開心地流下了眼淚。幾十年後偶爾和那些小夥伴相聚,也會將那場面娓娓道來,開心一刻。

我生在那貧窮的年代,想買一本連環畫也不是容易事,有時實在想看書了就找婆婆要幾個銅錢到小賣鋪裏賣了再買了上一本,可這也不是長遠之計,就想辦法掙點錢。如上山摘金銀花、採五倍子,砍些黃荊條;收牙膏皮、廢紙等到供銷社換幾本書。

記得有一個暑假,見幾個小夥們到一家附近的一個磚瓦廠搞農副業掙錢,到了場地一看原來是轉運黃土,從一個地方背到另一個地方,很少乾重活的我,幾天下來,肩膀都磨破了皮,卻只掙了一塊五角錢,不過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仍是非常高興的事兒。日積月累,就有了五塊錢,立即和幾個好友跑到離家有十幾里路程的小鎮上的新華書店裏去買書。書店裏連環畫豐富,讓人看花了眼,就一頭鑽到連環畫裏面,不停地翻閱,每一本都愛不釋手,每一本都想買,可惜錢不多,最後只買了五本連環畫,當時不知有多高興,生怕把新書弄壞了,就找一些牛皮紙給它們包上書皮。後來父母見我喜歡讀書,到了鎮上偶爾帶上幾本。爺爺在做傢俱時,還請木匠幫我做了個書箱,從此我就有了藏書的地方。或許是從那時起就養成愛惜書的習慣,包括後來讀大學,很少用筆在書上做記號,重點都記在筆記本上,讓書始終保持原始的美觀。

連環畫,俗稱“小人書”,圖文並茂,價廉物美,爲二十世紀幾代人喜聞樂見,廣爲流傳於鄉間街肆、學舍鄰里,是融合了娛樂、教育功能的普及性文化讀本。

連環畫書雖然只有成人巴掌大小,可古今中外的名著都囊括其中,而且雅俗共賞,令人心動。因其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幅數量的圖畫,那帶有故事情節的繪本,就像電影中一格一格的畫面連綴起來,娓娓展開故事,組合出一臺可看的“戲”,讀者便“樂”在其中,“迷”在戲中,接受新知、教育,進而隨之喜怒哀樂。

說起連環畫,其可追溯到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彼時中國,當數上海的通俗市民文化最爲活躍,各類畫報、書刊雜陳,成就了一批新文化運動的文藝家。50年代以後的《渡江偵察記》《雞毛信》《李時珍》《西廂記》《山鄉鉅變》《白毛女》《十五貫》等,作爲具有鮮明時代特徵和藝術特色的一流作品,成爲中國美術史上無可複製的連環畫藝術豐碑。連環畫不論是高潮還是低潮,從未曾缺失過讀者,可見其藝術生命力之強大。

新中國成立後,連環畫藝術進入發展的快速增長期,一時間這些“小人書”均成爲熱銷、長銷圖書,不光滿足了讀者的需求,家長們甚至到了不惜花錢成套購買作爲互贈禮品,勉勵孩子學習的熱烈程度,其廣受追捧的景象一直延續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前後。

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國內連環畫創作的風格樣式種類、技巧方法更是得到積極的拓展和豐富,藝術水準大幅度提高,大大領先於國外同行同類型的繪畫讀物,形成連環畫藝術的鼎盛時期,呈現出特有的中國文化奇觀。

四十多年過去了,那些書箱和連環畫還在,這些塵封多年的連環畫重新出現在我眼前時,真是還有一種與故友重逢的欣喜之感。這些連環畫已經泛黃了,可上面印有太多流年的痕跡,昔日情景仍歷歷在目。現在我喜歡寫點小東西,或許就源於童年的連環畫!每次發表一點小文章,都覺得是兒時看連環畫的功勞!

如今連環畫仍興旺,製作比過去更精製,一代又一代娃娃們樂在其中,我那只有兩歲多的孫兒竟然也喜歡上了連環畫,每天都要看看自己喜歡的,看的次數多了,每次用那小手不是指的畫面而指的旁邊的小字,說出其中的內容,要爺爺奶奶給他講故事,他們顯然是比我們那一代人幸福多了,想讀書是不用再愁了,但從他們身上彷彿看到了我的童年,從連環畫中複製出我童年的快樂。

每個人翻翻童年的記憶,都會有那麼多讓我們難以忘懷的事。小周郎在《白馬河畔響晚歌》一文中,和小妹在春天的白馬河畔放風箏。“大堤上放風箏的人們,時而大呼小叫地奔跑,時而手舞足蹈,時而凝望高空,神色專注地扯縱着手中的風箏線”。“空中放飛的風箏色彩斑斕,神態維妙維肖,老牛耕地,豬八戒背媳婦兒,唐僧取經,老鷹叼兔兒,一條十幾米長的紅褐色蜈蚣騰空而起,隨風飛舞,一支七彩的大蝴蝶扇動着翅膀在春風裏抖動着,金色的鯉魚曬着長長的尾巴悠然自得地遨遊着,那金色的身影印在清澈的白馬河裏,如鯉魚仙子現身一般”。這文筆活脫脫把一幅放風箏的圖畫擺在我們面前。

俗話說:三月三,放風箏。

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小學時學校組織風箏比賽,那會兒剛上二年級,太小,在操場上觀看高年級的同學風箏比賽,那時候農民的經濟收入普遍不高,風箏沒現在這麼多樣式,基本上都是同學們自己親手做的,有的在白紙上用彩筆畫上蝴蝶,老虎,貓,狗,花兒……有的用彩紙做成各類圖案,但無論什麼,都有兩條長長的尾巴。大人們說,風箏沒尾巴就飛不上天去。

陽光正好,微風輕拂,高年級的同學們在老師的指揮下在操場上一組一組的開始比賽,以防風箏太多,風箏線攪和到一塊兒。那麼多的風箏飛上天,煞是壯觀。同學們左右奔跑,跳躍着,呼喊着,笑着,一個個風箏搖搖曳曳的飛上藍天,已經忘記不知是誰的風箏飛得最高,飛得最遠得了冠軍。

但我清晰的記得,鄰居大哥哥做的風箏在比賽結束後,卻成了飛得最高,最遠的那一隻,放空了兩捲風箏線,我們看着它在天空中越來越小。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和同行的小夥伴爲這隻風箏到底會落到哪裏爭得耳紅臉赤,到了回家的分路口,我們終於達成共識,它一定是飛到我們能看到的最遠的那座山的山那邊去了。丨

我出生那天晚上

母親說,我出生的那天晚上,颳大風下大雪,那大雪下的,落地的雪把房門都堵上了,父親奮力地推開房門,奔跑着,雪天路滑,跌跟頭打杷式,最後,跑不動了,喘口氣,他在雪地上打滾,滾進了接生的醫生家的院門……

那是1962年正月初七的夜裏二時。有一列火車正頂風冒雪從我家的窗後穿過,巨大的轟鳴和火車汽笛的鳴叫遮蓋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

那是個叫興隆店的小鎮。父親是鎮裏醫院的牙科醫生。我是他的第六個孩子。我的名字叫周海倫。

父親和母親

父親出生在新民縣大民屯鎮裏一個祖傳牙醫世家,排行老六。父親當過僞滿的勞工,在奉天城裏天天拎個飯盒混日子。後來父親回到興隆鎮,學習鑲牙,成了當地一名“名牙醫”。縣長鑲牙別人不找,只找父親。父親娶了鎮里老田家的姑娘,田秀珍,這就是我的母親。父親年齡比母親大十幾歲。人們都說父親長得好看,也有掙大錢的手藝。解放後,父親去瀋陽城裏開牙社。後來,進了五院。後來,下放到興隆鎮醫院,仍當他的醫生。他有七個孩子,三男四女。一九六九年,他掛在了瀋陽北陵公園中皇陵中東南側的一棵小松樹上。

吃包子

我能吃大人的飯菜時,非常喜歡吃鎮裏飯館的肉包子。每到飯時,母親就揹着我去街上走,街上是市場,有賣大白菜、大蔥的小販在叫賣,兩邊是商店、飯館。走到賣包子的地方,母親從手娟裏拿出零錢,遞給對方:“買兩個肉包子。”

有一天,是冬天的晚上,母親不知爲什麼忘了買包子,我哭着鬧着讓母親揹我去買包子吃。母親說:“今天天太晚了,飯館都關了,在家吃口吧。明天再去吧。”

我繼續大哭大叫。從醫院回來的父親聽見我的哭聲,走過來對我的屁股一頓踢打,邊打我邊吼:“就你嘴饞,天天吃包子,你看我們,天天連粗麪餅子都吃不飽。”又對我母親說:“就你太慣孩子”。

我止住了哭聲。母親揹着我去賣包子那條街上走。兩邊的飯館果真都關了,四周一片七黑。從鎮北傳來火車的汽笛聲。

玩咕擼圈

街上的小孩子在玩一種鐵圈子,也叫咕擼圈的。用爐勾狀的鐵棍子把鐵圈子推得飛快地往前轉動。小孩子在後面瘋狂地追。鎮裏的鐵匠鋪賣這個玩具,我叫父親給我買一個,父親說:“我給你做一個。”晚上,父親領我去醫院,很晚了,父親才用8號鐵線葳成一個圓圈,然後用白鐵皮包上。就成了咕擼圈。由於它輕,一用力就倒,所以我把它扔在了地上。父親打了給了我兩腳。我哭着跟父親往家走。天上的星星都出來看我哭,寒風撲面。夜冷極了。

車站

我自己能走路時,常去鎮北的火車站上玩。東來西往的火車停停站站,有時從車上下來的是人,有時車門打開,掉下來的是麻袋。掉麻袋時,常有人衝上去搶麻袋,麻袋被搶開了口,從裏面淌出來花生…

火車站北的田野裏,立着一個炮樓子,是日本人留下的,人們說那兒鬧鬼。我不敢過去,只隔了鐵路看。

一個雨天,大人們都去站臺上看熱鬧,回來後他們說有一個瘋子被火車壓死了。我冒雨跑去,卻不敢到近前,遠遠地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布蓋着一個東西……

我往回走時,雨下大了,我頭髮溼了,往下滴水……

偷桃

父親去醫院上班,母親去糧庫做小工,姐姐、哥哥去上學,家裏只剩下我和弟弟。我一個人去街上走。

興隆店鎮街兩邊的房子、紅磚、青磚砌就的院牆、楊樹、柳樹,玉米杆夾的杖子,都比我高大的很多。在街上邊玩邊走,我象地上的小螞蟻。

我沒有找到玩耍的夥伴,回到家。從西屋的小窗口看出去,菜地裏幾棵桃樹,青挑己長成母指大小。我從小窗口爬出去,鑽過玉米桔夾的杖子,踩過菜地,去摘桃子。個矮,夠不到桃子,便往樹上爬,剛摘到一個小青桃,身後響起一個老太太的聲音:“真拿你們這家人沒辦法,連小孩子都禍害人。那桃還沒熟呢,快下來。”

是房東老太太。我從樹上掉下來,逃回房間。

晚上,父親、母親剛到家,被東屋的老太太找過去,呆了很長時間,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聽見他的嘀嘀咕咕的說話聲。終於,父親母親回來了。他們陰沉着臉,對我說:“你呀,在家不好好呆着,盡出去惹禍。這回到好,房東老太太往出輦我們。”

我說我想吃桃子。父親說:“那是房東的桃子,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只是在這租住。”

母親說:“啥時咱自家有了房子,媽給你前後院都種桃子。”

第二天,早晨落雨,雨水打落一地的桃葉,還有被風吹落的青桃子。我看見房東老奶奶打着破紙傘出門上街,便又爬出小窗,想去撿落地的桃子,但己鑽不過杖子了,杖子己被房東老太太用鐵刺網罩住刁。

不久,我們離開房東老太太,搬走了。

被人劃壞衣裳

我家租住的紅磚小房附近,有兩個小孩,一個叫二埋汰,另一個叫細高挑,年齡都比我大,個頭更比我高。

他倆經常結伴玩。他們跳過街南的土牆,去土牆裏邊的荒地上玩耍。那裏的草、樹都高過我們。二埋汰和細高挑不帶我玩。每次我跟在他們後面,他倆都往回轟我。

他們倆個似乎永遠穿着破舊的補丁加補丁的掉了顏色的衣褲,永遠不合身,尤其是二埋汰,渾身上下都油光鋥亮,身上有一種黴味。

我母親經常叮囑我別跟二埋汰他們玩。說二埋汰他倆壞。

春天,風從南牆那吹過來,帶着青草和樹葉的青香。我爬過南牆,看見二埋汰和細高挑在荒地裏坐着。草還沒有全綠,去年的枯草還在泛黃,黃綠相間。他們身後有幾棵樹,泛綠的樹技在風裏悠來蕩去。“你過來!”二埋汰喊我。我高興地跑過去。他倆把我夾在中間,一個摟我脖子,一個抱我腰,不停地對我說着怪話,壞笑不停。

下午回到家,我高興地對母親說二埋汰帶我玩了。母親瞅了我的後背,讓我把衣裳脫下來,我脫下衣服一看,看見衣裳後背處讓人用刀片劃了一個大口子。這是一身新衣裳,灰色的,是母親給我新作的衣裳。

我生氣地想,這一定是二埋渾他倆搞得鬼。我爬過土牆,去找二埋汰和細高挑算賬,他倆己無蹤影。母親帶我去找二埋汰,二埋汰他倆不承認弄壞我的衣裳。母親領我往回走,告訴我,以後穿上新衣裳,千萬別往窮人家的孩子身邊靠近,他們會因爲妒忌你而劃壞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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