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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經典詩歌

來源:女友組    閱讀: 2.6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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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收藏過令自己印象深刻的詩歌吧,詩歌以強烈的節奏、美妙的韻律、精煉的語言、奇特的想象,豐富的感情展現其語言的藝術。你還在找尋優秀經典的詩歌嗎?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海子的經典詩歌,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海子的經典詩歌

海子的經典詩歌1

突然發現關於海子的話題多了起來,才突然又發現是海子的忌日了。

二十五年了,海子活着的話正好是半百之歲。然而就是在二十五年前那個也許春光明媚的山海關下的小站,他去了自己也許想要去的地方。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樣的句子無論是誰讀起來,都會油然有一種明媚從心中涌起,這世界看起來都是滿滿的希望和瀰漫的幸福......

海子的故鄉在安徽懷寧一個叫做高河的小鎮,在安慶待過大半年,那年的端午節,一個人,忽然就想去看看關於海子的一些東西,於是就出發了。 那個叫做高河的小鎮現在是懷寧縣的政府所在地,而生養了海子的那個叫做査灣的小鄉村離縣城還有幾公里的路程。我問了一些路人,竟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誰是海子,正好有個學生聽到我詢問,就主動告訴我說去査灣只要坐三輪車很快就到,還說他的一個同學就是査灣的,還是海子的親戚。很顯然他也是爲此感到有點自豪的。

於是我就在路邊找了個三輪車,坐上。

車行鄉間小路,路兩邊是枝葉繁茂的楓楊樹,樹冠在空中相接,形成一個封閉的通道,彷彿是通往海子詩中那個春暖花開的世界的時空隧道。樹上掛滿一串串小蜜蜂一樣的花,樹後面一片片稻田,稻秧精神地立着,吮吸着這初夏的陽光。看着稻田在楓楊樹的縫隙間唰唰地閃過,査灣很快就到了。村莊老舊的房屋在路邊喘息着,屋下卻擁滿了各色雜草,旺盛的生命的綠膨脹着,結出朵朵太陽一樣的小花朵。陳舊死亡和蓬勃生命就這樣依偎着,在這土地上依存......

海子故居已經修葺一新,在離村口不遠的那條主路邊。院子的角落裏一樹梔子花幽幽地開着,滿院瀰漫着梔子花香,淡淡的,在陽光下沙沙灑落。屋子裏除了幾件簡單的傢俱,都是關於海子的紀念性的東西,堂屋左手處的一間廂房就是海子生活的書房,書房裏老舊的木牀,牀上的鋪蓋還在,彷彿它的主人一直從未離開。牀頭是老舊的木桌,桌上一臺老式的黑白電視機。一大朵白色的梔子花漂在木桌上的一個玻璃杯裏 ,像一朵淡雅的水蓮花,清香從杯子裏溢出來,給這個空空的擺滿了陳舊照片和書籍的屋子鍍上生命的色彩。

清瘦、和藹的海子母親坐在屋裏摘着剛從地裏弄回來的青菜,幾個紫茄,幾根黃瓜,散在菜籃邊的地上。聽我說起梔子花的香,她連忙起身到院子裏去,要給我摘一朵梔子花。我坐在對面,海子的大弟回來了,熱情憨厚地跟我交談着,海子的父親坐在門口,望着院子裏,默默地抽着煙。青煙嫋嫋,散在熱烈的陽光裏。

我們聊着家常,說起關於海子的東西,我都小心翼翼地迴避着,儘量不主動提起。也許時間沖淡了思念和哀傷,說起海子來,海子母親像每一個母親對別人說起自己優秀的兒子一樣,些許自豪。雖然她可能根本不懂自己的兒子所謂的那些詩都是怎麼回事。這時我卻留意到海子的老父親抽着煙,輕微的嘆息。再優秀的兒子,也不在了,還不如平平淡淡的一個兒子,守在自己身邊。也許這是老人此刻的心境吧。

快中午了,海子母親要留我一起吃飯,我拒絕了她真摯的好意。我想去海子墓看看,但是我不敢主動提起,我怕這直白的現實會讓老人傷心。但是我提出要走的時候,海子父親突然說你不去海子墓看看?我說想去看看。他就帶着我走出那個陽光下充滿了梔子花香的小院兒,向村外走去。村外的山崗上,埋着一個詩人,埋着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的兒子。我感覺到有一種很不安的悲傷,我讓這位老父親帶着我去看自己兒子的墳墓。

走過一段鄉村土路,穿過一小片樹叢,一條田埂延伸在眼前。兩旁是整齊地稻田,田裏的秧苗生機盎然,有白色的鷺鳥在田間搜索着食物。海子父親沒有再往前走,只是跟我說,順着田埂直走到頭,然後往左轉就能看到了。說完他轉身走了,甚至沒敢往那不遠的山崗上多望一眼。我看着他踽踽獨行的身影,消失在綠葉掩映的小路上......

路旁的茅草已經老了,叢叢白茅在陽光下微風裏輕輕搖曳,有泥土的溫潤撲面而來。走過田間小路,左手有一片翠竹,從竹林穿過,沿着一個小池塘往前走,池塘邊長滿菖蒲,水面上擎着一頂頂碧綠的荷葉。海子的墓就在池塘那邊的一個稱不上山崗的紅色小土坡上,高大的墓碑有些顯眼。

一路上,我隨手從路邊抽取一根根的白茅,沒有鮮花,我就把這一束白茅祭奠在海子墓前。

海子墓前有幾株松柏,然而還是那些挺立的我們家鄉隨口叫做麻桿花的蜀葵最是開得爛漫,爛漫得讓這個關於死亡和埋葬的墳地充滿了生的希望和燦爛 ,燦爛得讓人眼花繚亂。

海子的墓上嵌着兩塊他從藏區帶回來的石頭,上面的線刻佛像很生動。墓前供奉着當地的瓶裝老酒,也有壇裝的江南黃酒,甚至有北方的二鍋頭,有塑料瓶裝的飲料。看來生前寂寞的海子此時是不會再寂寥的,有這麼多的詩友來看他,來跟他一起對飲,吟詩......  海子安息在這裏,這裏有生養他的土地,隨時望得到田裏的莊稼,我想,海子該是歡喜的......

南陽任俠生 甲午年3.26夜

我離開了,多年後,我還是會想起那個海子的村莊,那個埋葬着詩人海子的土地。於是,也有了這首不知寫於何年何月的小詩:

那是母親彎腰插秧的稻田

那是父親荷鋤走過的小徑

那是有白鷺在晨霧裏飛昇的村莊

母親佝僂着身體 把自己

連同秧苗 塞進泥土

母親的青發

一根根化作白玉的米

被孩子們一口口嚥下…

父親的背影 總是被

身後的水牛踩亂

像一片被蟲蛀過的菸葉

牆角的那杆老菸袋

吹着民國或者是老玉米葉子上的風

一縷縷沒有靈魂的青煙

托起白鷺在村莊 在稻野

起舞蹁躚

是不會老去的 這黃土

可永遠

在破敗下去的 孩子們的村莊

他們都忘了 生長過理想

母親 老成了一把枯黃的稻秧

父親 也終於幹成那杆老菸袋

稻田幹了

小徑荒了

白鷺也不知去向

老水牛的皮 趴在黃土牆上

長長的角撐着蒼穹

像一張硬弓

孩子們的墳 都孤立着

在那淒涼的土崗

在那山花爛漫裏歌唱

歌唱陽光 那古典的村莊

歌唱那笑靨如花的新娘…

莫回首

轉身 是連背影都留不下的千古

這永遠破敗 也不老去的黃土

最終都把我們 埋葬…

海子的經典詩歌2

你已經離開太久,彷彿一直在騎馬吟唱

周遊世界。

當滿山花開,陽光下的詩句

依舊那麼鮮豔、挺拔

像青春凱旋而歸

你不再開口,聲音卻穿透我們的身體

平原的麥芒泛着金光,面朝大海

你曾經渴望擁有自己的木屋

劈柴餵馬,一天天寫詩

深情地感恩這個大地彎曲的世界

頭枕鐵軌的詩人太寂寞

如薄刃的鐮刀,劃不破田野的睡眠:

野草瘋長

麥粒低頭

你就這樣睡去。

你說:春天,十個海子全都復活!

居住在冬天和春天之間。當灰塵被時光抖落

如果你還在人間,會聽到純淨的聲音口口傳送着

清晨的獻詩

“……悲傷的海子,你這麼長久的沉睡究竟爲了什麼?”

你不知道,現在我們學習尊重詩歌,尊重你

尊重你留下的詩句

但此刻的心情並不一樣。

海子的經典詩歌3

引言

“詩人,在任何時代都是文明的孩子,精神的天使,他是以自身偉岸的人格,聖潔的靈魂來小心翼翼地引導着人類精神的走向。”在《詩?語言?思》中,海德格爾曾經稱我們這個時代爲諸神逝去的暗夜,在此暗夜中我們惟有傾聽詩人的歌唱,才能追尋到諸神的痕跡。在海子的詩歌世界裏,每一種意象都擁有它自己的生命。它們承載了海子深深的情感和濃濃的愛。它們是夢想,它們是生命。海子相信詩歌是具有自己的生命的,因此海子提出“實體”這一詩學概念。“實體是什麼?是分裂出去的主體。所謂‘自在之物’,說到底這乃是關於‘自在主體’的設想。[2](p259)“詩,說到底,就是尋找對實體的接觸,實體永遠只是被表達,不能被創造。它是真正的詩的基石。才能是次要的,詩人的任務僅僅是用自己的敏感和生命之光把黑乎乎的實體照亮,使它裸露於此。這是一個輝煌的瞬間,詩提醒你,這是實體---你在實體中生活---你應回到自身。”[3](1017)

海子用盡它的一生透徹的全是了他自身卻沒有走出他自己。海子是一個崇尚黃昏的人,在他眼裏“茫茫黃昏,華美而無上”。海子是一個孤獨的人,特別在秋天,“在這個世界上秋天深了,該得到的尚未得到,該表達的早已喪失。”他的孤獨更體現在《夜色》中:“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難:流浪,愛情,生存。我有三次幸福:詩歌,王位,太陽。”這就是海子的一生。在海子浩瀚的詩歌海洋中,海子用他滿腔的熱情打造出種種意象,然而每一個意象都投注了海子摯熱的真情。海子在他1986年8月的日記裏曾寫到:“我是說,我是詩,我是肉,抒情就是血,詩是被動的,是消極的,也是在行動的深層下悄悄流動的,與其說它是水,不如說它是水中的魚,與其說它是陽光,不如說它是陽光下的影子。”

就意象而言,它只是某種關聯自身與外物的象徵物或文字的山坡上,對於流動的語言的小溪則是阻礙。海子的天才在於他把他的語言凌駕於意象之上。海子創造了屬於他自己的意象。張炯在其主編的《新中國文學五十年》中曾這樣評價海子:“他創造了僅僅屬於自己的意象序列,他的詩歌語言比此前流行的新詩潮的語言全然有別,他建立了屬於自己的詩歌風格。他是當代最具獨創性的詩人。”[4]本文試圖從海子詩歌中太陽和麥地這一陰一陽兩種意象中探索海子的意象世界。其中前者的代表是黃昏,後者的代表是糧食。這兩種意象,一個是上升的,一個是下沉的。連接這兩種意象的橋樑是天梯,而血液是一種過渡意象,一種夾在上升與下沉這一矛盾下的複雜的血與火的抗爭。乳房則是一種美好的嚮往以及對於各種矛盾的權衡。通過兩種意象清晰的折射出海子真實的心靈世界,並且進入他的世界,理解一個詩人,一個時代。每個人都是矛盾的,世界也是矛盾的,每個人都像海子一樣在與自己抗爭,在與世界不停的抗爭。

一、太陽:遙遠的追求和方向

每一位詩人都是從骨子裏深深的熱愛着太陽的,因爲越是追求溫暖,骨子裏越是寒涼。在海子的眼裏白天是比黑夜更加黑暗的。他渴望光明,他喜歡陽光。太陽雖然遙遠卻可以溫暖心房,太陽擁有巨大的能量和光芒,太陽照在太平洋上,可以把希望點亮。在海子的世界裏,瘋狂的太陽可以改變世事滄桑。

海子首先把把太陽當作自己。在《以夢爲馬》中,他唱道:

太陽是我的名字

太陽是我的一生

太陽的山頂埋葬詩歌的屍體——千年王國和我

騎着五千年鳳凰和名字的叫“馬”的龍——我必將失敗

但詩歌本身以太陽必將勝利。

太陽總會沉下去,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孩子說:“扶着你騎過萬年的天空,飛馬的頭顱,你爲什麼要倒下,你爲什麼這麼快地離去。你再也不能離去,莫非你不能適應大地,你這無頭的英雄,天空已對你關閉,你將要埋在大地,你不能適應的大地。”

海子通常是消極,或者是逃避的,然而在他的骨子裏,海子要做一個太陽。一個血腥的反抗的太陽,一個輝煌跳躍的太陽。海子是真正的戰士。在熊熊大火中盡情的燃燒的戰士,在歷史上反抗,海子是憤怒的太陽在反抗。

“所以他就叫太陽,太陽就是我,一個舞動宇宙的勞作者,一個詩人和註定失敗的戰士。總而言之,我反抗過生命以外的一切,甚至反抗過死亡,因此就在這上天入地的路途上,聽見了這樣一句話:地獄之火燒傷他的面頰,就像燒傷的但丁一樣。”

太陽擁有無盡的炙熱就像海子對詩歌的熱愛。用盡一生燃燒着自己。同時太陽擁有神奇的自然的力量。太陽給海子力量,也讓海子憂傷。日出日落總是無常,今天的太陽和昨天的不一樣。

太陽是一個永恆的遙遠的追求。海子的一生就像向日葵,總有一個點讓他有一個光亮可以彷徨,能夠有一個夢繼續哀傷。海子是深深的熱愛着這個世界的,他的死亡昇華成巨大的光亮,他的離開,不是因爲不愛,而是因爲太愛,他有太多的不捨和期待,可是愛又怎樣,執着又怎樣,太陽照着月光,終究躲不過離傷。沒人能懂得海子的憂傷。

太陽帶給海子更多的是一種希望和對美好幸福的嚮往。海子的《日出》這樣寫到:

暗的盡頭

太陽,扶着我站起來

我的身體像一個親愛的祖國血液流遍

我是一個完全幸福的人

我再也不會否認

我是一個完全的人我是一個無比幸福的人

我全身的黑暗因太陽的升起而解除

我再也不會否認天堂和國家的壯麗景色

和她的存在,在黑暗的盡頭!

醉後清晨,所有焦躁和恐慌都隨着太陽的升起而釋然,似乎全身換了全新的血液重新流淌,走出黑暗,成就幸福的人生,其實這只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幻象。就像人永遠也到達不了太陽,只能遙遙相望,感受着溫暖,體會着什麼叫做黯然神傷。我們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現實不否認一些痛苦的存在,這樣纔是完全的幸福所在。拋卻該拋下的執念。真正扶你站起來不是太陽,是你自己。

二、黃昏:自由的嚮往通向死亡

如果說太陽是一種美好和光亮,那麼黃昏則是一種悽美和絕望,海子說:“在黃昏我夢見死亡。”黃昏是安靜的,是人類靈魂最真實的時刻體現。海子也是真實而單純的,黃昏帶給海子的是深切的痛苦,黃昏將一切美好帶走,讓一切希望的燈熄滅。是黃昏讓海子絕望。同時也是黃昏給了海子真正的自由,他不再躲避憂傷,所有關於愛情的悲傷,都不再提起。

“願有情人終成眷屬,願愛情保持一生,或者相反,極爲短暫,匆匆熄滅。願我從此再不提起。再不提起過去。痛苦與幸福,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唯黃昏華美而無上。”

海子披着黃昏的霞光,在死亡的邊緣彷徨,充滿了哀怨和恐慌。因爲白天沒有光亮,夜晚又很寒涼,海子溫暖的心無處安放,所以喜歡上了黃昏,在黃昏裏徜徉,可以自由的懷想。懷想秋天的落葉,懷想落日的微光,懷想星星能把夢想點亮。懷想一切的一切溫暖的時刻,這樣的懷想讓海子心酸,心酸的眼淚可以把黑夜點亮。這樣的黃昏讓人嚮往。

海子徘徊於無數個黃昏,落日餘暉,痛徹心扉。他無法抗拒對過去的追憶,追憶那些與黃昏有關的記憶。當年的歲月悽迷,再也無法與愛的人再相依。海子是太過執着的人。一種意念跳進心靈容易,走出心靈太難。孤獨的黃昏只有痛苦相伴。那些似水流年,回憶起來揉腸寸斷。如果逃不過離亂,那就在絕望中涅槃。跳進無盡的深淵不如燃燒成火焰,與其說黃昏是生命的終點,不如說黃昏是希望的起點。在1989年3月26日的黃昏,海子真正的自由了,他是真的勇士,他不再受任何的束縛,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在那一刻,海子終於清醒,原來人生只是夢。只不過是在黃昏裏醒來又在黃昏裏睡去。

三、天梯:通向死亡的天堂

海子睡的很安詳,海子睡在天梯上,看到黑色的大地在向他召喚。

黑色七月的大地佈滿灰塵,黑色七月的天空沒有光亮。黑色七月將我埋葬,在大地與天堂之間有一座橋樑,那是通向死亡的地方。天梯就是那座橋樑。

“我站在天梯目睹這一切,我再天空深處,高聲詢問,誰在?從天空中站起來呼喊,又有誰在?”孤獨的海子,在他的詩歌裏有太多有關死亡的意象,可是沒人知道他心靈最深處的傷。

海子站在天梯上,慢慢走向他的天堂。他高喊着沒人能聽懂的詩歌,他很絕望。哪怕有人應和一聲,海子也會猶豫一下。可是在蒼茫的大地。沒人看見海子正站在天梯上,他的呼喊蒼白而無力。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了解自己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瞭解自己。海子最終沒能瞭解一個事實。孤獨是詩人的宿命,如果戰勝不了孤獨,那麼終將寂寞一生。孤獨能怎樣,寂寞又能怎樣,生活還是要生活。天空再美好,路還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而這一切都要求我們是在路上,而不是在天上。海子是生活在天上的,大地給他太多的痛苦。只有天空能包容海子一切的傷。在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無政府主義的生活,海子也一樣。

海子的天賦無人欣賞,也無須要人欣賞。海子寂寞的來,寂寞的去。誰也阻擋不了他的執着。他執意的盡情的燃燒着自己。他知道總有一天那火焰可以燎原。

天梯,是海子的嚮往,他通向遠方,這樣一個神奇的意象,讓海子充滿想象,最終海子臥在天梯上,將靈魂分成兩截,一個給遼闊的天堂,一個給寬厚的地母。

西川在《懷念》一文中寫到:“這個渴望飛翔的人註定要死於大地,但是,誰能肯定海子的死不是另一種飛翔,從而擺脫漫長的黑夜、根深蒂固的靈魂之苦,呼應黎明中張賽亞洪亮的召喚?”海子真正的自由了,從此,再也無人知道海子的小心臟裝着多少大夢想。

四、麥地:海子的家鄉

麥地就是海子的夢想,它像太陽的光芒,直射海子的心房。麥地是海子的故鄉,是海子樸實的嚮往。麥地就是海子的天堂。在灑滿夜色的村莊,映着月光的麥芒,指着遠方思念的姑娘,像傾瀉的河流,靜靜流淌。

麥地,樸實的和本來一樣,麥地就是海子,在靜靜的生長。面對無數個不屑的眼光,麥地還是麥地,堅強的生長。沒人懂得麥地的蒼茫。起伏的麥浪,就像起伏的人生。痛苦而哀傷。麥地,多麼樸實的聲音,麥地,是海子快樂而短暫的童年,麥地,是海子痛苦又幸福的地方,那裏深埋着他的靈魂,夢走他鄉。

麥地是極普通極普通的農民的化身,在海子的靈魂深處永遠保存着一份純真,然而這份樸實也給他的心靈造成巨大的創傷,在那個年代,身份的不平等,讓海子的心靈過早的受到傷害。他不能理解世事怎是這樣的寒涼。在海子的心房種下了自卑的種子,他更加孤獨寂寞。

麥地是海子的歸宿,就像落葉歸根一樣每當麥子高高舉起沉痛和憂傷,茫茫的土地,泥土的氣息難忘。在海子的身體,總有一段傷口,憂鬱而彷徨,然而當他的靈魂真正歸於麥地的時刻,他又是釋然而快樂的。海子也有過天真幸福的時刻,雖然有些時候會有簡單的夢,有些時候倦怠的身心無所適從。然而在麥地,那是他的家鄉,能夠體會到有一股溫暖在身體流淌。“土地,這讓海子又愛又懼的地方,它有多麼沉重,最初它戳傷海子的心臟,躁動他的血,最後碾碎了他的頭顱,掩埋了他的白骨。土地,這一切是開始和一切的終結。這永恆的令人不甘的輪迴“。縱然麥浪像一把把刀,割斷他的夢想,割斷他的身軀,他還是深愛着他的家鄉,生活帶給他很多無奈,他總有歸於泥土的衝動,他太愛那片土地。故鄉總還是故鄉,即使再讓詩人寒涼那裏永遠都會留有溫暖難忘。

海德格爾說:“接近故鄉就是接近萬樂之源(接近極樂)。故鄉最玄奧、最美麗之處恰恰在於這種對於本源的接近,絕非其他。所以,唯有在故鄉纔可親近本源,這乃是命中註定的。正因爲如此,那些被迫捨棄與本源的接近而離開故鄉的人,總是感到那麼惆悵悔恨。既然故鄉的本質在於她接近極樂,那麼還鄉又意味着什麼呢?還鄉就是返回與本源的親近。但是,唯有這樣的方式還鄉,他早已而且許久以來一直在他鄉流浪,備嘗漫遊的艱辛,現在又歸根反本。因爲他在異鄉異地已經領悟到求素質無的本性,出而還鄉是得以有足夠豐富的閱歷……詩人的天職是還鄉,還鄉使故鄉成爲親近本源之處。”那些金燦燦的麥子曾經是海子的希望,正像那些希望瘋狂的安插在麥地上。“白楊樹圍住的/健康的麥地/健康的麥子/養我性命的妻子!”(《麥地》),“永遠是這樣美麗負傷的麥子/吐着芳香,站在山崗上”(《黎明之二》)。然而“海子藉着這柔弱的‘麥子’,維繫着心中對美和純潔的渴望,一廂情願的要在工業化文明的城市中種植莊稼,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註定了他的悲劇”[8]麥子成熟的時候,海子不再遙想遠方,他稱自己爲王,孤獨的王,王者歸來的時候,麥子又苦又香。

五、糧食:與火併生,是對生存的抗爭

說嚮往,說憂傷,談理想,談荒涼,這一切都離不開生存的食糧,這是一切的基礎和前提。然而想要生存想要填充飢餓的靈魂,就必須經歷水深火熱的歷練,生存是多麼的不易,生存需要付出代價。海子的詩歌受到外界的排斥,海子的夢想無法施展,以及愛情帶給海子的傷痛,一切的一切都給海子的生存帶來巨大的挑戰,一個天才少年,只能選擇在火中歷練。在火中憤燃。而那些填滿糧食的嘴依然成爲食火的嘴。無數的食火的嘴。他們熄滅所有火焰,消磨一切抗爭的力量,海子那樣認真的燃燒着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是時代使然,是命運使然。然而海子在那樣艱難的境地,在那樣一個有夢的年代,沒有半點生存的尊嚴和權利。

海子說糧食是“谷”,“糧食——頭頂大火——下面張開嘴來。糧食,頭上是火,下面或整個身軀是嘴,張開。”

每個人活着都是在與生存抗爭的,當然不只是爲了生存而生存,生存本身是很複雜的,因爲生存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的事情。然而生存又是簡單的。因爲它是由自己的態度決定的。社會是一本大書,要想真正讀懂這本大書,是需要有足夠的耐力和毅力的。海子的生活,已經足夠讓一些人羨慕了,可是,人都是不滿足的,同樣的東西,在有些人看來很完美了,可是在有些人眼裏卻很多缺陷,而這就在於人們不同的追求,其實,人活着沒必要太執着,也沒必要太過於追求平衡。世界已經是平衡的了,地球繞着太陽平穩的旋轉,太陽也每天都會升起。生活每天都有新的色彩,身邊有很多美好的風景。

然而在海子看來糧食並非僅僅是生存的物質條件。更多的是精神的力量。當感情受到傷害,當事業面臨考驗,當家庭遭受苦難,面對生活的無奈,一個年輕的詩人該怎樣釋懷。生存是如此無助。那樣複雜的心痛是怎樣一個簡單的糧食就能寬慰的。生活沒有回頭路,既然已經上路,就只能盡情的燃燒,不管生存多麼的艱難與不易,詩人終究是詩人。你可以嘲笑一個皇帝的富有,但不可以嘲笑詩人的貧窮。然而海子並不貧窮,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擁有博大的胸懷,他理解這一切並饒恕了這一切。不管多麼執着和熱情,青春依然無處安放,海子在天地之間迷茫又神傷。到處詢問,哪裏是天堂,糧食--這一生存食糧,不只是飢餓和恐慌,還有荒涼。頭頂星辰,寂寞難忘。

六、血液:王者的天性

沒有了純潔的嚮往,沒有了靈動的思想,身體裏的血液靜靜流淌,就像慾望在全身靜靜流淌。血流成江河,打擊着心臟,身體裏的血液滾滾流淌,帶走所有骯髒和恐慌。就像一種體內淤積的疼痛突然的釋放。那種快感指向心房,血液自由的流淌衝向夢的殿堂。

身體的血液流動,好像如火的慾望的躍動,它是一種希望的燃燒,而在海子的血液裏流淌的更多是傷感和悲憤。就像海子的《血》中這樣寫到:“淌出體外,每一次,再一次血紅的大澤在我的肉上,在土地上,我曾經破魚而出全身血腥,我曾經滾入太陽,全身血腥,我曾經手爪探火,拖着天空進入地獄,我曾經斷頭舞蹈入臍。煉地獄之火爲心,心,由人間糧食哺育的心,民歌的心,苦於天上人間愛情的心,詩人的心。歌的心,我的傷感和悲憤的心。”

血是和命運有關的,有自由的血,也有死亡的血,智慧的血,也有罪惡的血。血是從骨子裏發出的是一種痛到極致的痛。只有流出了骯髒的血,疼痛和哀傷才得以釋放。我想,海子的心是在不停的流着血的,那是一種悽美與華麗的盛放。然而盛放之後就是死亡。一箇舊的靈魂死亡,纔有新的靈魂升起。人生因爲有血液的流淌而擁有光彩,流出來的詩血液,闖進去的是霞光。

每個人身體裏都會有罪惡的血,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是爲了贖罪的,今生來贖前世的罪,今世來背前世的累。“星星也被血光照亮”。那是一種狂放,在血中跳吧,在血中舞蹈吧,你終將獲得解放,自由就是懷抱着夢想跟着血液流淌,慢慢的靠近太陽,走向無盡的光芒。

結語

詩歌是有生命的。特別是像海子這樣一個用生命去寫詩歌的人,我們所能做的更多的只有敬畏。一個詩人的生命世界也並非單單幾個意象就能進入的。不管是意象也好,情感也好,最重要的是詩人的思想和心理,也就是他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一個人的行爲總是被他的意識支配的,我們要更好的瞭解一個詩人,最主要的是理解他的個人信仰和真正的追求。每個人的生命體驗不同,但是我始終相信,詩歌是最接近靈魂的東西,它一定是從心底發出的。故事誰都可以編,但詩不是誰都可以寫。故事也並非誰都可以懂,讀懂的也只是關乎自己的故事,沒人能懂海子的故事。詩歌是最真實的情感體驗,有關詩的東西大都是感性的,海子是感性的,他的一生就是感性與理想的抗爭。最初的海子是自信的樂觀的,然而在經歷了種種磨礪和苦難之後,海子猶豫了開始懷疑了,慢慢自卑,慢慢學會躲避,他也曾抗爭過,就是因爲有太多的不甘,就是因爲有太多反抗,就是因爲太過執着。海子太過急躁了,海子什麼都明白,但是他不明白他所面對的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時間,時間可以讓一切改變,可以讓一切釋然。然而,他不願意等待,不願意看到那一天到來的瞬間。海子太過感性,但是我們也並不能說這樣不好,正因爲這樣極度的感性,成就了海子的詩歌傳奇。

參考文獻

[1]洪治剛:《絕望的詩歌》[J].《文藝理論》20xx年,第1期

[2]尼采:《權利意志》[M].商務印書館,1991年

[3]海子著,西川編:《海子詩全集》[C].作家出版社,20xx年

[4]張炯:《新中國文學五十年》[M].山東教育出版社,1999年

[5]餘徐剛:《海子傳》[M].江蘇文藝出版社,20xx年

[6]倪霞:《海子的詩與思》[J].《嘉興學院學報》20xx年,第S1期

[7]海德格爾:《人,詩意的安居》[M].上海遠東出版社,1995年

[8]譚五昌:《海子短詩中的重要意象淺析》(網絡論文)

海子的經典詩歌4

海子呀

你爲什麼不讓我

把你的靈魂靠近

你用心智的石頭

砌成的崇山峻嶺

似乎比珠穆郎瑪

還難於攀登

石頭圍成的天空

飛翔着無頭英雄

在天地間颳起旋風

而你卻悠然地坐在天梯上

把天堂的夜歌諦聽

夜歌的中心頭顱轉動

燃燒漆黑的底部

灰燼的深淵卻大放光明

斷頭流血的太陽

舉着滿溢鮮血的杯子

暢飲着洪水般地豪情

於是,空蕩蕩的大地和天空

石頭開花,萬邦歸順

大海洶涌,大火熊熊

黑色圍城,石頭破裂

開天劈地,破碎了渾沌

石頭地中心火焰伸出舌頭

你高聲呼喊“青春,青春”

青春長出人形

依然坐在大火中

“這火一直從天堂

掛到大地和海水”

火,青春把你緊緊圍定

在天堂大火地烈焰中

我隱約看到你靈魂的閃動

你黑色的血,淚,骨頭

插滿了陽光的利刃

關於黎明,關於太陽,關於火

就成爲你天梯夜歌的中心內容

於是,當陽光從天而降

穿透了海水。太陽住進你地詩中

你就把歌聲撒上它金光閃閃的車輪

並用生命爲其鋪路

讓一切陽光暢行

黑夜。荒涼地夜歌

懷孕了真理地面容

你全身地黑暗

因太陽升起而解除

和所有以夢爲馬的詩人一樣

你追求永恆的事業

“就是要成爲太陽的一生”

你的身體像親愛地祖國

“你是一個完全幸福的人”

海子呀

你的靈魂是黑夜裏的放火人

而在陽光燦爛的白天

大火卻燒燬了自己的門

使其無以逃遁。以至於

成爲灰燼,被一陣風

吹向天空,撒落地焰塵

如你黑色地鉛字,排出了

又一個八卦陣

留給後人把玩辯認……

海子的經典詩歌5

同樣都是教師,

同樣都是大學生,

當他們同時面臨困境時,

一個選擇了臥軌,

另一位卻選擇了重新創業,

臥軌很簡單!

創業太艱難!

都是同時代的青年,

爲什麼價值觀,

人生觀卻有如此的差異!

你說海子,當貧窮來臨的時候,

他不想辦法去改變,去解決!

反而老是關心糧食和蔬菜,有用嗎?

你沒有錢,那些東西太便宜,

你也沒錢買!

你有了錢,那些東西太貴也無所謂!

再說,馬雲,他當時也沒錢,

那他就會想辦法去掙!

不管是擺地攤做小生意,還是幹別的,

只要能掙到錢,讓生活好一點,

他都會去嘗試!

太苦太累,他也任勞任怨!

無數次,困苦中的磨練,

不僅鍛鍊了他,堅強的意志,

也看出了他不凡的做人品格,

同時也證明了他的實力和超人的智慧!

他成功了!

面對世人,他自豪的站在那裏!

而那位詩人海子,

卻在他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時刻,

本應該去選擇奮鬥的年代,

悄悄地埋葬了自己!

可見不努力,是可悲的!

不拼搏是沒有收穫的!

希望現在還處在困境中的年輕人,

衝在時代的前列,

勇敢的去向困難挑戰!

不屈不撓!

在風浪中證明自己,

你也是可以的!

海子的`經典詩歌6

我時常以爲可以不再凝望這個冰冷季節了,或許就不必爲誰而牽牽伴伴,終暇想!可你昔的笑容依然歷歷在目,喚起對你的懷念與時俱深。每每徘徊在空曠透明瞭許久的心澗餘輝裏,就會憶起你沉浮的那片詩海和那熟透的麥田。

—給海子

在這段子裏,我一直在細細咀嚼海子的詩歌,尋找他遺漏的獨有的自由率真和抒風格。那是對生命的激關懷,對美的事物的眷戀,使他的作品總有童真夢幻般的吸引力。面對暗淡無光的詩云,激燃燒,造就海子詩歌的完美昇華。

但令難以置信的傷懷卻是,很多卻認爲海子之死,與世無關,與詩學無關。再者“精神分裂”,“江郎才盡”,“殉詩”,“城鄉矛盾”,甚至“練氣功走火入魔”,“自舉價碼”等。以另一種偏執心態淡論他的詩臆,讓好不痛心疾首!故今且冒妄自菲薄、郎自大以傾薄言,重品海子詩臆生!

首先,不可否認的是在中文壇上,很多的文字代表的是虛幻的東西,在字裏行間中客觀實在的東西實在少之又少。當我們把評價尺度放到整個社會空間中去暇想時,結果就會不同。從古至今,詩的命運總是坎坷的。詩對現實總是一種悲觀的處世哲學,如杜甫的“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李白的“生得意時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煜的“剪不斷,理還,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柳永的“多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對於根本原因,我想一定不是詩的本。你總不能也說這些大文豪們也說是“精神分裂”,“走火入魔”,“自舉價碼”,抑或“無病呻吟“吧?

其次,就詩透露的生觀而言,海子說:“有兩類抒詩,第一種詩,他熱愛生命,但他熱愛的是生命的自然,他認爲生命可能只是自然功能的抽搐和內分泌。而另一類詩,雖然只熱愛風景,熱愛冬天的朝霞,但他所熱愛的是景色中的靈魂,是風景中大生命的呼吸。”從海子的話中不也印證了他對生命是熱愛嗎?詩其真正的意義是提示生命的內涵,塑造生命中的靈魂,提升生命中的精純。有若:

“麥地

別看見你,覺得你溫暖,美麗

我則站在你痛苦質問的中心

被你灼傷

我站在太陽,痛苦的芒上。”

——引自《答覆》

“健康的麥地

健康的麥子

養我命的麥子!”

——引自《麥地》

我們從抽象中會到的是一種真實感,“太陽”/“麥地”/“麥子”除了感悟到大自然最原始的力量外,不正是提示生命的內涵,塑造生命中的靈魂嗎?海子就是依靠這種靈感,促動他與生俱來的靈氣。燎原先生的《海子評傳》及周玉冰的《海子詩生》就是用最深刻的筆觸,描繪天才詩海子在間的詩歲月,細膩地刻畫了海子的詩路歷程、創作信念及他豐富的感世界,行文中滲透出海子詩臆生!

朱大可先生在《先知之門》中,認爲海子的死“意味着海子從詩歌藝術向行動藝術的急速飛躍。經過精心的天才策劃,他在自殺中完了其最純粹的生命言說和最後的偉大詩篇,或者說,完了他的死亡歌謠和死亡絕唱。”他的立論和論證是嚴謹的,所得出的結論也讓許多信服。

再次,綜觀海子的詩文,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海子的“麥地”里布滿了前腳印,也可以看出腳印是從《東方山脈》開始向《亞洲銅》綿延的,是從《中器樂》開始向《阿爾的太陽》靠攏的,這是深得德古典哲學文化的精髓,並以中傳統詞語來表達出來,這正好又映證了楊秋榮先生的那句話:“海子詩歌的創作資源主要依賴西方,然而感驗又是中式樣的。”由此可見,海子是一位具有“世界眼光”、善用“拿來主義”的詩。而“海子的“世界眼光”,正是現在吸收了包括荷爾德林、凡·高以及尼采、海德格爾等在內的一大批文藝家的創作理論,而前兩者是海子最爲熱愛的詩和藝術家。”其中與凡·高格不僅在表像上相似,還在精神實質上都表現出驚的類同:都很貧窮、孤獨、木訥、呆板,與社會格格不入;或許正緣於這種相似,凡·高的“太陽”也才能夠明亮地照耀着海子的家園;或許正緣於這種給予,海子才執著地從鄉村升入天堂,海子才狂熱地從“麥地”撲向“太陽”。再如:

“我仍在沉睡

在睡夢的上

開放了彩色的葵花

那雙採摘的手

仍像葵花田中

美麗笨拙的野鴿子”

這種以孤獨的自由衝擊邃不可及詩極限,揹着收穫了的“麥子”凌空而衝地撲向太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探索着詩歌再生之路。這難道也算“江郎才盡”嗎?

抑或,在當今物質與精神矛盾激化對立的年代裏,正是詩海子喚醒了我們沉醉已久的敏感神經。當疲倦在物質世界中流放、沉浮許久的時候,途的你就會突然間驚慌地發現,早已失去了迴歸的方向。同樣,也正是詩海子彌留的這一切文字激燃燒,造就着詩歌的完美昇華,讓我們看到了一扇遙望宇宙的天窗和星宇歸家的速度和原形!

……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我也爲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終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的幸福

我也願面朝大海,暖花開

——《面朝大海,暖花開》

海子的經典詩歌7

《夜》

夜黑漆漆有水的村莊

鳥叫不停淺沙下荸薺

那果實在地下長大象啞子叫門

魚羣悄悄潛行如同在一個做夢少女懷中

那時刻有位母親曇花一現

鳥叫不定彷彿村子如一顆小鳥的嘴脣

鳥叫不定而小鳥沒有嘴脣

你是夜晚的一部分誰是黑夜的母親

那夜晚在門前長大象啞子叫門

鳥叫不定象小鳥奉獻給黑夜的嘴脣

在門外黑夜的嘴脣

寫下了你的姓名

海子的經典詩歌8

活在珍貴的人間

活在這珍貴的人間

太陽強烈

水波溫柔

一層層白雲覆蓋着

踩在青草上

感到自己是徹底乾淨的黑土塊

活在這珍貴的人間

泥土高濺

撲打面頰

活在這珍貴的人間

人類和植物一樣幸福

愛情和雨水一樣幸福

海子的經典詩歌9

《黑夜的獻詩獻給黑夜的女兒》

黑夜從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豐收後荒涼的大地

黑夜從你內部升起

你從遠方來,我到遠方去

遙遠的路程經過這裏

天空一無所有

爲何給我安慰

豐收之後荒涼的大地

人們取走了一年的收成

取走了糧食騎走了馬

留在地裏的人,埋的很深

草叉閃閃發亮,稻草堆在火上

稻穀堆在黑暗的穀倉

穀倉中太黑暗,太寂靜,太豐收

也太荒涼,我在豐收中看到了閻王的眼睛

黑雨滴一樣的鳥羣

從黃昏飛入黑夜

黑夜一無所有

爲何給我安慰

走在路上

放聲歌唱

大風颳過山崗

上面是無邊的天空

海子的經典詩歌10

海子,海子

寂靜的深夜裏,我在讀你

讀你每一行詩,詩裏的每一個字

企圖走進你的內心,解開一道死亡的謎題

是什麼讓你年輕的生命,詩壇的鉅子

以令人痛到窒息的方式終結自己?

海子,海子

當你臥向冰冷的鐵軌,可否產生過一絲恐懼?

當呼嘯的列車輾過你溫熱的身軀

你最後顫動的心臟可否感受到母親聲嘶力竭的哭泣 ?

我在寂靜的深夜裏讀你

穿過時空,越過年輪一點點將你靠近

可是我真的不敢輕易的剖析,輕易剖析

你的離去究竟是一種病態心理?

還是一場精心預謀的結局?

海子,海子

你走了,留給詩歌一片空缺

讓無數人扼腕嘆息

海子,海子

你走了,仿若青煙一縷

而你的詩魂永久不死!

海子,海子

讓我暫且忘記關於你的謎

願你的天國裏仍然有詩

仍然有——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愜意

海子的經典詩歌11

你以勇氣,挑戰長長的鐵軌

——詩經、生命、初升的朝陽

你以死亡,噴薄殷紅的血液

——永恆、年輕、永遠的抒情

事過境遷,不理解你的人,永遠不理解

理解你的人,永遠記得你的名字

——傳唱你的華章

海子,你以最美的結束祭奠詩歌的聖靈

你用年輕的資本維護詩歌的純淨

我們纔像飛翔的蝶

前仆後繼奔向你的天空、俯吻你的麥地

漂泊太久的心,纔會一瞬間尋到故鄉的安寧

念你的名,海子,詩的驕傲與痛苦紛至沓來

讀你的生命,海子,詩的酸楚與喜悅洗迪心靈

那些世人不談也罷!何必一再提起你的死亡

其實——只要詩歌存在,就有魂靈以你爲夜間的啓明星

海子的經典詩歌12

《山楂樹》

今夜我不會遇見你

今夜我遇見了世上的一切

但不會遇見你。

一棵夏季最後

火紅的山楂樹

象一輛高大女神的自行車

象一女孩畏懼羣山

呆呆站在門口

她不會向我

跑來!

我走過黃昏

型風吹向遠處的平原

我將在暮色中抱住一棵孤獨的樹幹

山楂樹!一閃而過啊!山楂

我要在你的乳房下坐到天亮。

又小又美麗的山楂的乳房

在高大女神的自行車上

在農奴的手上

在夜晚就要熄滅

海子的經典詩歌13

對於現在人來講,我覺得寫詩的人比看詩的人要多,充其量我也是一個看詩的人,對於很多大家的詩與散文都有一種嚮往與追求。有人說:生活就是一本詩,又有人說:懂得了生活纔是一本好詩……

我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我也是生活在農村,用自私的角度講,對於海子和徐志摩我更偏向海子。海子是個先驗性的詩人,在他的身上,預言性的、啓示性的東西不斷爲人們所發矇,所感知,這是海子神話形成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我覺得海子的詩歌裏充滿了對生活的理想化,真實中透露着無能爲力。海子死後,很多大家都對他有各種各樣的理解,有人說海子是一位偉大的詩人,有的人斷章取義說海子的詩不值得一讀,平淡,思維混亂。對於以上的說法,我個人覺得海子是一位偉大的詩人,在資料上看見這句話朱大可先生的文章《先知之門》中,他認爲海子的死“意味着海子從詩歌藝術向行動藝術的急速飛躍。經過精心的天才策劃,他在自殺中完成了其最純粹的生命言說和最後的偉大詩篇,或者說,完成了他的死亡歌謠和死亡絕唱。”原理來源與真實都無從考驗,我覺得不論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沒有理由果斷的評價,最有價值的評價應該來源海子本人的詩,我覺得海子有大部分詩歌都有自殺的預兆,比如:《七月不遠》、《自殺者之歌》、《跳傘塔》和《春天,十個海子》。每首都有讓人讀着淒涼悲哀的因素。

不管他是怎麼去驗證自己,我們都得看他的詩歌藝術性,讀了海子全部詩歌,我都覺得每首詩歌都有一種阻力和嚮往。感覺海子的每一首詩都有孤獨、徘徊、寂寥、憔悴、悲傷而絕望。他加給自己難以承受的壓力?沒有人能知道,城市與村莊之間劇烈反差,也源於當時社會與社會的鬥爭性,在他心裏現實和理想發生了強烈破碎,簡單、偏執、倔強、敏感、對愛情執着,總是帶着淡淡的傷感。他理想到面朝大海都能看見滿山都有花,也希望生活中到處都是他理想的環境,在他詩歌中總是對生活感覺到死亡氣息,對於一個詩人來講,看淡了生活不就看到了死亡嗎?因爲生存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當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從此再不提起過去/痛苦或幸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同時,他在《獻給太平洋》的詩中寫道:“上帝悲傷的新娘,你自己的血染紅/天空/你內部孤獨的海洋。這裏是有着海的死亡意象的,連同上面的死亡意象,這也可能是詩人選擇山海關的一個原因。雖然,這種解釋可能是那麼的蒼白和牽強。至此,一個詩人把詩歌當做了他的生命,也許這是一種牽強附會的理解,或者是偶然巧合,“我們都的認爲這是一種精緻的自我毀滅與設計。”因爲詩已經是他的信仰,死與詩人有着同等意義,在蒼涼、悲哀、真實的生活中結束了最美好的一首詩歌,“我的前額是火,信仰是我的屍體”。最後用海子的詩歌“只有五月生命的鳥羣早已飛去/只有飲我寶石的頭一隻鳥早已飛去/只剩下青海湖,這寶石的屍體/暮色蒼茫的水面/只有五月生命的鳥羣早已飛去……

然而每一個生活在現實,而不是夢想中的人,他所創造並遵從的思想,哲學,美學體系,難道最終不是應該去肯定生命,肯定自我,去調節理想與現實之間的衝突麼?海子詩中不可調和的現實與追求的分裂,只是爲我們指出了問題的所在,而並沒有爲我們指出問題的結果,海子之死,其實是天才夢的破碎。對待海子的詩,我們更應該反思理想與現實的差距。

海子的經典詩歌14

晨雨時光

小馬在草坡上一跳一跳

這青色麥地晚風吹拂

在這個時刻我沒有想到

五盞燈竟會同時亮起

青麥地像馬的儀態隨風吹拂

五盞燈竟會一盞一盞地熄滅

往後雨會下到深夜下到清晨

天色微明

山樑上定會空無一人

不能攜上路程

當衆人齊集河畔高聲歌唱生活

我定會孤獨返回空無一人的山巒

海子的經典詩歌15

《思念前生》

莊子在水中洗手

洗完了手手掌上一片寂靜

莊子在水中洗身

身子是一匹布

那布上粘滿了

水面上漂來漂去的聲音

莊子想混入

凝望月亮的野獸

骨頭一寸一寸

在肚臍上下

象樹枝一樣長着

也許莊子就是我

摸一摸樹皮

開始對自己的身子

親切

親切又苦惱

月亮觸到我

彷彿我是光着身子

進出

母親如門對我輕輕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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